可他发现,他连装也装不出来。

只要看见顾寒舟,苏以尘就觉得无比恶心反感。

苏以尘只能忍着反感,眼眶泛红:“我们回家吧,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许是那一句“回家”顺了顾寒舟的毛。

让他脸色缓了许多:“好,回去再说。”

苏以尘松了一口气,跟在顾寒舟身后,上了他的车,跟着顾寒舟一道离开。

豪华轿车扬长而去,而在医院阴暗角落偷偷看的男人扒着墙露出一口又黑又黄的牙齿,笑容猥琐而阴冷。

他穿的是破旧脏污的衣衫,头发上沾满了来历不明的污渍,犹如一个乞丐,也像是过街老鼠,偷偷观察着站在光明中的人。

脸上有一个巨大的刀疤,皮肤又黑又黄,他叼着一根烟,笑着抹了一把臭汗。

“尘尘长这么大了啊,还扒上了有钱人,自己有钱了怎么能忘记我这个爸爸呢?”

陈强冷笑一声将烟头扔在脚下,他吐了口痰,呸了一声。

而后打了个电话,佝偻着腰,笑得讨好又谄媚:“赵少,哎哎哎,人我见到了,我可以确认这就是我儿子唉,好好好,我一定听您的,那么那个一百万……”

“唉唉唉,好,好,好,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