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将虞菀宁抱在怀里,去强吻她,虞菀宁拼命的挣扎,又见裴茗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慌乱之中摸到一支簪子,刺在裴茗的脖颈间,裴茗疼得闷哼一声。
裴茗捂着血流如注脖颈,神情愤怒地道:“为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是我的人,你和林清寒当着我的面这般亲密,你可曾有半分想过我的感受?我爱你半点都不比林清寒少,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虞菀宁缩在墙角,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她将滑落至肩后的衣裙紧紧地拢着自己,“裴郎,你冷静些,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真的好吓人,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裴郎。”
她红红的眼眶里,晶莹的珠泪在打转,漆黑的瞳仁在收紧,裴茗见到她这般模样也于心不忍。
他找回了理智,“菀宁别怕,我方才只是一时激动,失去理智,我以后不会了,三日后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菀宁便在碧水阁好好准备吧,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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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闯祸了才好
裴茗拿出那张自己珍藏已久的画,他比起诗文更擅长人物丹青,他画了几百张虞菀宁的画像,他从中一幅画,画上万千明灯璀璨,美人手执烟花,却比那万千灯火更美。
那一日,他和虞菀宁在平康坊看灯会,那一眼的惊艳,尤觉在昨日,那日他亲手为虞菀宁戴上耳铛,触碰到那娇嫩柔软的耳垂时,他心里的悸动,那一刻他在心中记了许久,也能记一辈子。
他当真做错了吗?他不过是想要将虞菀宁留在他的身边罢了。
长枫叩门而入,见裴茗脖子上的伤,惊呼一道:“公子,你怎的伤的如此严重,我替公子包扎吧!”
裴茗微微颔首,叹了一口气,对长枫吩咐道:“去备笔墨来。”
裴茗亲自写了一封信,将给长枫,叮嘱道:“你将这封信送去蜀地,告知秦夫人关于我和菀宁大婚的消息。”
若是虞菀宁和母亲团聚,她定会高兴的吧。
“外面是什么声音?”裴茗好像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长枫叹了一口气道:“是虞老爷和余夫人,自从他们住进了府里,南苑便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听说今日虞老爷去赌场输了几十两银子,手头上的银子输光了,找余夫人要,余夫人不给,这才吵了起来。”
长枫看着裴茗的脸色道:“公子,小人说句不当说的,这虞老爷成天无所事事,每天出府便往那赌坊和青楼跑,小人觉得公子可以安排虞老爷一些事做,这样也不至于会如此荒唐至此……”
裴茗捏着眉心道:“不过是银子的事,你去库房支取五十两银子,悄悄交给虞伯父,菀宁风寒未愈,莫要再让她为了这些小事烦心,她若知道自己的父亲行为不端,她还不知有多难过……去办吧!”
长枫推门出去,叹了一口气,担心自家公子一味的纵容,迟早会出事的,虞老爷迟早会惹出麻烦的。
虞菀宁风寒未愈,喝下汤药之后,一直不见好,此刻歪在床上,提不起精神来。
余氏推门而入,脸上堆着笑,“听说你病了,我便来看看你。怎的还开着窗,吹了风,便会咳嗽的。”
虞菀宁看了余氏一眼,“不知母亲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余氏坐在一旁的杌子上,“菀宁,如今你就要嫁到裴府了,便是裴府的当家主母,当关照关照你的父亲,他整天在外游手好闲,流连青楼,还是请裴大人替你父亲求个轻松的好差事才是。”
虞菀宁没有理会余氏的话,而是对画扇吩咐道:“我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你去替我将窗户打开,去去这房里的污秽之气。”
余氏知道虞菀宁在冷嘲热讽,她脸色一白,便要发作,又听虞菀宁道:“父亲这般品行,母亲觉得他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