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要去陪他。”

虞菀宁的眼泪夺眶而出,听到林清寒有危险,她只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虽不能再为林清寒做什么,哪怕去送他一程,陪陪他也是好的。

“你不许去!来人,给我拦住她!”裴茗疾言厉色道。

她为了林清寒竟然连死都不怕了吗?

虞菀宁微微一怔,见裴茗好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温柔的眼神也变得狠厉,暗含着杀气,虞菀宁从未见过裴茗有过这样可怕的眼神。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昨晚林清寒不管不顾地将她带走,今日林清寒便被晋武帝宣进宫去。

林清寒向来行事谨慎,更别说被人握住什么把柄。

“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他!陛下信任你,定是你在陛下的面前说了什么,对不对?”

裴茗的目光闪烁,她看裴茗的表情便知道他定是有事瞒着她。

“来人,带虞娘子回府。”

他昨晚等不到虞菀宁,的确递上去掺林清寒的折子,后来新帝宣他入宫觐见,便商量了此计,宣林清寒进宫。

晋武帝得到消息,林庭州已经带兵攻打潼关,直奔长安而来,若是潼关一破,紧接着便是攻打皇城。

林庭州如此快便到了潼关,定是有人暗中相助。

晋武帝怀疑林清寒与蜀地勾结,但没有证据,诱他入宫,便是想要逼问真相。

但不管真相如何,林清寒只怕是凶多吉少。

“裴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性情温和,为人和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裴茗大笑一声,他眼眶发红,心却好似被针刺一般的疼,温和,善良?

他宁愿不要温和善良,温和善良的结果便是心中所爱被人夺走,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

分明是林清寒的错,是林清寒夺了他的妻子,将虞菀宁囚禁,为什么错过的这两个月,他便要错过了虞菀宁?

既然天道不公,这一次他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手段将虞菀宁从林清寒的手上夺过来。

他用力地掰开虞菀宁攥着他衣袖的手,冷笑道:“来人,将虞娘子带回裴府,关在碧水阁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虞娘子离开半步,直到完成大婚为止。”

虞菀宁从来没有想过裴茗居然变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这样的裴茗,她好像从来都曾不认识。

虞菀宁被迫坐上了去往裴府的马车,直到她住进了碧水阁,裴茗便安排人守在屋外,不许她出去一步。

虞菀宁被关在了碧水阁,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打探不到关于林清寒的消息,她觉得心急如焚,终于病倒了。

晚些时候,裴茗得知她病了,便来碧水阁探望,虞菀宁这几日茶饭不思,忧思过度,身体很是虚弱,此刻更是头痛脑热,感到昏昏沉沉。

见有人前来,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道了声,“表哥。”

裴茗听闻脸色一变,双手紧握成拳,原来她眼里只有林清寒,竟是半点都看不到他。

便是在病中,也将他认做是林清寒。

裴茗压抑着心里的怒火,问一旁伺侯的画扇道,“医官开的药,菀宁可吃了?”

画扇见虞菀宁病的这般严重,又想到大公子在宫里生死未卜,她在一旁也伤感得直掉眼泪。

“未曾,虞娘子不肯服药。”

裴茗知道虞菀宁的心思,大抵是觉得林清寒在宫里凶多吉少,她便也不想活了。

“将那汤药端过来。”

裴茗搀扶虞菀宁起身,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温声道:“菀宁不喝药怎么能好呢?快将这药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