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了吗。”

闻砚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木莲抬起脸,睫毛细颤着,愣愣的跟他对视。

柔软的后颈被人很轻的抚摸了下,带着细微薄茧的指尖轻巧的勾住了假发的边缘,金色的卷发被随意摘下,有栗色的碎发被带动着垂到颊边。

刘海被蹭的胡乱翘起,搭配着那张雪白惊慌的小脸,是很令人蠢动的可爱。

木莲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人捏住了,宽大的手掌揉着他的肌肤,半强迫着将他的脸仰了起来。

殷红的唇瓣被指尖缓慢的捻弄,闻砚修盯着木莲的嘴唇,湿红色,鼓起小巧的唇珠,连吐息间都溢着湿热的香气。

平静冷清的语气,一如以往每一个在学生会相处的寻常午后,“在怕我吗?”

“没、没有。”

木莲的心脏砰砰乱跳,他被迫躺在了宽大沙发的拐角里,细长的黑睫微微颤动,脑子飞快的转动,“我、我只是”

后颈处的修长大掌捻揉着摸到了喉咙,略带着薄茧的指尖搔弄着带出些痒意。

纤细白皙的指尖轻颤着抓住那只作乱的手,闻砚修抬起眼皮,冷静的俊脸看不出表情。

被汗水洇湿的碎发黏在雪白的颊侧,木莲抵开闻砚修骨节分明的手指,抿了下唇,“只是有些疼。”

纤细的身形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孱弱而娇气的模样,蹙着眉,用略带着鼻音的轻软嗓音,“你刚刚丢的太用力了。”

颤抖的长睫飞快的抬了一下,木莲抿抿唇,小声说,“很疼的。”

学生会长的表情似乎松动了少许。

但木莲没有再看到闻砚修接下来的表情。

原本在他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上的青年被人抓着肩膀掀了开来,像是刻意报复般,连扯开的角度都一样。

木莲甚至没有看清他们的动作,身前的人就换了一个。

拧着剑眉的桀骜富二代单膝跪在他身侧的沙发上,手掌撑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人以一种强势的姿态附身压在木莲上方,耳骨上的耳钉闪着刺眼的光。

“你跟他废话什么?”

夏临川的语气很冲,皱着眉的样子像是上门讨债,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关心的,“摔到哪里了?”

他作势要伸手上来查看,“给我看看”

木莲吓得连忙推开他往自己衣服领口里伸的大掌,“等、等等。”

眼看着夏临川一副不看清楚不罢休的模样,他只好把手心抵在那张凌厉的俊脸上,以防对方继续压上来,“我给你看。”

细白指缝间的黑眸盯了过来。

木莲其实根本没有摔疼,酒店的沙发质量很好,软软的像是超厚海绵,一点都不疼。

但夏临川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犹豫了半天,掌心下的俊脸已经不耐烦的想要上前了,木莲才连忙把自己的脚伸了出去。

“是脚疼!”

再不说话的话,他怀疑夏临川就要上来扒掉他的衣服,重点检查一下后背和屁股这样的地方了。

身侧的沙发柔软的陷下去一些,有淡淡的柑橘气息从右侧传来。

木莲原本坐着的位置就在沙发的拐角,身前堵着夏临川。

现在柏青序也坐到了他的右边,两个男人热烘烘的身躯紧贴着他,连逃跑的位置都没有了。

更别说左侧的沙发靠背后还站了个齐行简,漆黑的眉眼眸光冷淡,简直比突然出现的吸血鬼还要吓人。

夏临川原本还目光警惕的盯着靠过来的两个男人,等看到他们似乎不打算做什么,才略微放松了警惕。

他把视线重新放回了那只脚上。

因为姿势的关系,夏临川只能看见一截雪白柔嫩的小腿,细伶伶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