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的案子甚少,几乎没有收受贿赂的可能。
“今天还做了排骨,我都好久没吃了!”薛子望端着两只盘子上来,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还记得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呢。”
阮芝怡也是一脸宠爱地看着儿子,把碗筷放在姜书绾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笑:“确实也好久不做了,不知道味道还行不行。”
其乐融融的画面让姜书绾再度陷入懊悔中。
她怎么能用审查犯人的态度来看薛子望呢,今天是他的生辰,她只是被邀请来他家里的一个客人而已啊!
于是她起身去帮忙端饭,经过那只瓶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薛子望一挑眉:“是不是很好看?我小时候五文钱套圈得来的,听人说还是个稀罕物件,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原来是这样。”姜书绾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太合适。
还好薛子望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娘觉得这瓶子能给我带来好运,到哪里都让我带着,当时背着进京赶考,好几次都差点摔了,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年我该套个玉佩什么的。”
“好香好香,我都饿了,伯母的手艺应该很不错,色香味我已经见识了其中两项。”
“那就快尝尝味道吧!”
姜书绾决定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埋头苦吃。自从入了刑狱司,她看谁都是犯人,潜意识里觉得谁都有嫌疑,别说薛子望了,她当年连谢植都怀疑过。
谁料刚吃了几口,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不过这一回没有命案,还记得那个嚣张的定远侯卫熙吧……(死掉的汪景明得老丈人)
破阵子(4)
薛子望的母亲招呼他们先吃,自己则去开门。
顺着缝隙,姜书绾看见门外是一个老妇人,嗓门大得他们不需要走过去,都能够听得见:“阮娘子,实在抱歉,这屋舍我不能再租了,明日新的东家就要过来收房。”
阮芝怡愣在那:“可是、可是这么仓促,我们能搬去哪啊?”
黄阿婆自知理亏,也有些赧颜,细声道:“还有三个月的租金,等我拿到了钱就立刻退给你,你就当帮帮忙,我再给你多一个月的钱作为补偿。”
“可是、这……”阮芝怡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平日里她与黄阿婆也算要好,也听说过她儿子为了做生意在外头欠了不少钱,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要把家产都变卖掉都地步了。
迟疑再三,她往里头看了看:“家里头还有客人,一会儿我得和子望商量商量。”
黄阿婆叹了口气,语气无不羡慕:“还是你的福气好,薛小郎君这么有出息,不像我家那个,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