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植很快从那种颓丧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的改变,不也正是从那件事之后才开始的吗?
他走到姜书绾身旁:“父母离世后,我浑浑噩噩度日,以为这世间再不值得去爱。正是在明州遇见你之后,我才醒悟。”
姜书绾从未听他说起这些事,还以为那场回忆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今天谢植蓦然提起,她不敢相信,却又隐隐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她的呼吸清浅,像是竭力在按住什么,问他:“醒悟了什么?”
直到多年以后,姜书绾想起这一幕仍然懊恼,当时她过于迟钝,才没能察觉那竟是谢植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表露爱意。
那天晚风温柔,谢植看着她浅笑:“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姜书绾没听过这偈语,她就这样安静地与谢植并肩站着,很久很久。
“蚍蜉虽然小,可也撼大树,谁又知道,我们所做的事,不能够改变这世道呢?”
谢植最后说的这句是这一卷的标题,大概意思就是:无论经历多长时间,自己曾经的善和恶都不会消亡,在合适的时间会结出相应的果或者收到相应的惩罚。
人的本性趋利避害,但爱会让人想要去与这种本性对抗。不论村妇李秀宁还是丞相谢植,都是一样,会为了爱的人与本性对抗。
(沉重了几章,要不要谈谈恋爱轻松一下?)
如梦令(10)h
烛影在床幔上翩然起舞,不停不息,帐内纤腰锁春,雪乳含香,本该是檀郎笑看,情切意绵的枕边厮磨时刻,却硬生生演成了另一出
「谢丞相急色强上弓,姜提刑乱情渡风流。」
谢植也知道这样不太好,但并不妨碍他把姜书绾的衣衫扯得不成样子,而后在挺立的雪乳峰上印下点点斑驳,桂花糕与杨梅酒他傍晚时分已经尝过了,樱桃乳酪的滋味更是妙极。
两粒樱珠正被他分别含在口中吮吸,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姜书绾没有理睬他的这两日,谢植心中好似开了一道口子,麻木木地倒也不觉得痛,只是什么事儿都装不进去。
此刻她近在咫尺,看他的眼神亦是脉脉含情,谢植的心里有点痒痒的,那道口子居然自己就长好了,他反应过来,这种感觉就是伤口愈合时候,皮肉新生的那种痒。
明明已经硬得发烫了,却不知他还在磨蹭着什么,姜书绾决定先发制人,抽出手勾着他的脖子低语:“过来些,我有话跟你说。”
这是在别苑的湖心岛,今晚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谢植没想那么多,乖乖地将耳朵凑到她唇边:“说什么?”
如同一点星火燎原,谢植在靠近她的那一瞬间,脑中不由自主发出“砰”地一声。
没想到姜书绾居然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着,又伸出灵巧的舌头轻轻扫过,沿着耳垂边缘的线条来回舔弄,直到谢植整个耳朵都变得通红,才重重地吮吸一口作为收场。
谢植的皮肤红了一大片,从耳朵到脖颈,一直蔓延到胸口,一片浅浅的绯红。
“怎么样,痒不痒?”正当她为自己的恶作剧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时,却没发觉谢植的呼吸已经变得更加粗重,好似一只瞄准猎物的野兽,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抬起姜书绾一条腿,架上肩头,微微偏过脸去,含住她大腿内侧的一块软肉,轻轻啃咬,而后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怎么样,痒不痒?”
还不等她回答,修长的手指往分开的腿间探去,那里果然已经湿濡。食指的指腹在穴口处揉了揉,轻易就挤身进去,姜书绾艰难地弓着身子,想要让他抽离出去。
她想要的才不是手指。
谢植抽出湿哒哒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