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愣住了,爸爸只能喜欢他,怎么可以去喜欢别人,一瞬间神色近乎阴鸷,本来想质问究竟是谁。

他忽然反应过来喃喃道,“希腊神话里盗火种的神?”

裴亦白坐在裴恒眼前,又好似距离很远。

他身上的安宁与距离感是被寂寞浸泡久以后,埋身于各类文字画卷中换来的。

他是理学教授,更喜爱安宁。

但也同样欣赏极了自然界中的火,能燃烧万物的勇敢之火。

有时候,裴亦白觉得自己养育出来的孩子,比普罗米修斯还要耀眼。

然而这些事他尚没有想明白。

何况“普罗米修斯”还未长大。

他仍只是个爱向父亲撒娇的小孩。

第6章

22

裴恒升入高中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拒绝住宿,他必须要每天看见爸爸才能放心。

裴亦白与学校交涉后也就答应了。

大部分时间,裴亦白在c大的课程都在下午。

这也就让每天一早就要骑车去上学的裴恒多了许多机会,他可以推开房门,看着爸爸发呆许久。

偶尔忍不住想来一个早安吻。

裴亦白每天都是被裴恒压醒的,他习惯睁开惺忪的眼,被一具滚烫的身躯压醒的。

然后利落地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裴恒踢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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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已然不能满足裴恒对爸爸的占有欲了。

他挣扎在很多东西里。

人生第一次偷东西。

是偷走父亲遗落在淋浴室里的内裤。

他觉得自己像个恋物的变态,攥紧拳头想克制,却抵挡不住对于父亲的欲望。

下了晚自习后,他穿着校服躲在卧室里。

书包散落着各类书本,他横躺在大床上呼吸急促,脸上的神色被情欲折磨,他近乎是着了迷般将父亲的贴身衣物覆盖着自己脸上。

热意汹涌,气味是父亲身上常年的冷香,带点近乎闻不见的膻味。

他在脑海中意淫自己父亲脱光衣服,赤裸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性器高昂着被手撸动,急切且颤抖。

是裴亦白在敲门,声音很低沉,“裴恒,你睡了吗?”

裴恒在这句问候里抵达高潮,他射出精液后,脸上没有丝毫羞愧的神色,五官藏匿在黑暗中显得疯狂。

“爸爸……”

他喃喃自语,是上帝疯了。

不是普罗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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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一年,裴恒满身躁动不知道如何发泄。

只能在拼死搏杀的拳击里暂时排解。

他跑去打黑拳,拿了c市地下最大拳击赛的拳王腰带。

是一枚镀金的勋章,更是被裴恒亲吻后,雕刻上了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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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荏苒,在足球场上英姿飒爽的男孩慢慢长高,逐渐不再仰望父亲。

他五官立体俊逸,薄唇,金发碧眼看人时格外深情款款,是冷峻的异国长相,神色张狂间带着戾气,很不好惹。

此刻全身都出了汗,黑色T被浸湿,显露出极为漂亮流畅的肌肉。

足球狠狠被他踢进网中,身边站着的人是骆尚。

他来与裴恒告别,“我要去北京了。”

“一路保重。”

裴恒在父亲那话多,其余时候都一副生人勿近的煞神模样。

此刻多了些许隐晦的情绪,他拍了拍骆尚的肩膀,“还会回来吗?”

骆尚说,“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