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耐心有限,他拿起消毒液喷剂摁了好几下,冲着在沙发上坐没坐相似躺非躺的林唐渊脸上喷,结果姓林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林唐渊眼皮子都没掀起,直接猛地扑向坐着的路延。

姿势刚刚好,像抱树熊那样抱得结结实实,一点空隙都不留,完全不是个正常人能做出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路延急忙扭头看了眼办公室门,幸好锁住,被下属看见丢人丢到家。

林唐渊理直气壮,“困,想睡你。”论如何弄脏路延,是他除了喝酒,写诗以外,第三人生爱好。

“睡什么睡,刚刚和你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路延唇线绷直有些不悦,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依旧没办法适应,多少年过去了,没有人能这么亲近他。

林唐渊闭上眼真打算睡过去,昨晚做爱做了一个通宵,困得厉害,嗓子也变得低沉略闷:“听见了听见了,下次一定看。”

“你这混球敷衍谁呢?”路延想推开又忍住了,毕竟这混蛋屁股都在他腿那,一推真要摔茶几上。

“我没有敷衍,你什么话我都听。”

“少给我在这放屁阳奉阴违,胡搅蛮缠,天天赖着不走,我上班你也跟,出差你也更,你是不是压根没有事做?”路延条件反射把林唐渊当小辈训斥完后就有点后悔,只是话说出去没有改口的道理,他补充说道:“现在从我身上滚下去。”

林唐渊更加得寸进尺,抱得更紧,顺便嘴贴着路延脖子轻吻。

“我不。”

“……”

路延面无表情伸手拧林唐渊腰,下了十足十力气,“滚不滚?”

林唐渊:“捏着挺爽,再来两下?”

路延太阳穴那青筋微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三。”

林唐渊充耳不闻,继续亲。

“二。”

林唐渊得寸进尺,想扒路延的衬衫。

“一!”

林唐渊被路延连踹带推成功摔地上了,仰起头还满脸无辜,笑得格外骚包:“疼死了,突然这么凶,虽然凶起来也特好看。话说这么久没被舅舅踹了,怪想念,还挺舒坦。”

路延听这污言秽语已经听到麻木,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至理名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他站起身整理好衬衣,姿态优雅得体,平复好心情佯装镇定俯视林唐渊。

“舅舅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在这里操你的。”林唐渊边说边躺瓷砖上舒展四肢,动作懒散,随性,面容英俊,明明是成年人却总有着孩童般的恶劣。

且压根没把任何人当回事,哪怕现在有人进来看见他这副德行,路延用脚趾头知道,林唐渊肯定半点反应都没有。

其余人的眼光在林唐渊这种自我主义极强的混球这里完全不算什么。

从头到尾就透着四个字无法无天。

路延拿皮鞋踢林唐渊的大腿,“站起来。”

“遵命。”林唐渊又和没骨头似的抱住路延,开始绿茶必备技能,“外头人说我父母和我断绝关系,流落街头,结果被舅舅你强取豪夺回来,嘶,我不是和你联姻么,怎么就变成包养的小情人了,我不依,我心里难受。”

路延寻思自己的洁癖也要被林唐渊给治好了,他捏住林唐渊耳朵想出口恶气,“你哪有半点像情人。”

林唐渊:“那我像什么?”

路延陈述事实道:“像报应,你是我捡回来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