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唐渊口齿不清说完就砰得一声,直接晕倒在地,人高马大估计摔得不轻。
路延在车里思索许久,还是屈尊降贵下车。
皮鞋踩在湿滑的马路上,周遭肮脏全是泥泞,他眉间蹙起十分不耐且烦躁,再没之前的绅士。
他混迹商场十余年,得体知礼,游刃有余和各个领域的生意人合作,名声相当不错,唯一让人诟病的便是护短,不讲理。
路家三代经商,祖上和洋人做生意,人脉圈巨大也累积了无数财富,并且团结很少有豪门狗血事件。
路延算是这代的领头人,要和林唐渊联姻的正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外甥女。
林家父母答应的飞快,而这林唐渊却一声不吭悔婚,让整个圈子看路家笑话。
这么不着调的人,既不经商又无别的职业,一事无成,真不知道外甥女瞧上他什么了。
唯一的优点。
路延居高临下审视躺在地上十分狼狈的林唐渊,不得不说一句。
这人长得特别,莫名的惊艳,确实耐看。
路延不算是铁石心肠,遂忍着肮脏,把林唐渊拖上车。
他不知道这家伙住那,索性勉为其难带回去。
5
路延殊不知的是。
看似不省人事的林唐渊默默睁开一只眼,在后座上平躺着,悄悄打量了几眼专注开车的路延,然后悠哉悠哉继续闭上眼睡过去。
有免费的车蹭,不坐白不坐。
6
林唐渊心大,又懒得应对这看上去不好惹的“长辈”。他本身酒量离谱,可谓海量,本想装睡躲,却还真就睡着了。
再一觉醒来,他坐起来慵懒打哈欠,宿醉的后果是脚底轻浮。
林唐渊抬头研究了一下天花板,身上还十分贴心有张毯子。
面冷心热的舅舅,有点意思。
他很不客气的推开门,决定去面对现实的狂风暴雨。
奈何一个人也没有。
他睡了一晚上,外面日头正高,环顾整个房子的装潢就是两个字商务,精英到令人发指,遍地可见高科技产品。
林唐渊最讨厌这种调调,一点都不浪漫文艺,冷冰冰,不近人情的现代风格,他刚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结果天花板上的十几个高科技摄像探头忽然用红色光照射自己。
路延的声音也顺着传声器传来,隐忍着怒气,“你给我站起来。”
林唐渊条件反射把手举起来,神色颇为无奈。
路延继续冷冰冰说道:“拿旁边瓶装的消毒液喷一遍身上。过会有保姆把你睡过的房间清理干净。”
“消毒完后请立刻离开我的房子,不要碰房间里任何一样东西。”
林唐渊想笑,他有时候不懂,为什么世界上的洁癖都这么变态呢?
他偏生就看不惯比自己还变态的,于是逆反心理上来了。
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林唐渊扬起嘴角笑得贼兮兮,对着摄像头道,“舅舅,那我喝口水行吗?”
远在写字楼顶层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路延身躯一僵,莫名觉得这家伙笑得诡异,他选择不去看电脑屏幕里的林唐渊,嫌弃回道:“一次性杯子在架子上,拿完记得消毒。”
林唐渊乖巧极了,“谢谢舅舅。”
路延被这个称呼弄得不大愉快,蹙起眉道:“我们两家婚约作废,林先生你不必这样喊我。”
成功拿到一次性杯子的林唐渊顺便用手摸了摸架子上各类书,全是诗集,中内外都有,看来舅舅也是读书人。
林唐渊顿时笑容真诚了些,他最喜欢和读书人来一场心灵的洗涤。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