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目光,跟突然凝重的语气,把张桂花吓了一跳。

以为是她要求太过分了。

张桂花赶紧摆摆手。

“那个,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

这陆团长的气势也太足了。

她不就是想找温念买一瓶面霜吗。

怎么说,她跟温念也是有些交情的。

八卦之友也是友。

那就是情分。

要不是她小闺女快要结婚了,张桂花也不会开这个口。

结婚这种事,一辈子就只有一次。

哪个姑娘不想做最美的新娘。

也不知道温同志干啥去了。

这离开了都好几个月了。

咋还不回来。

她跟何秀丽要温念的地址。

想着实在不行,就亲自联系温念讨要一瓶。

她又不是不给钱。

结果,何秀丽说,这批货不是温念给的。

她也没有温念的地址。

说啥也不承认。

张桂花才不信。

那何秀丽跟温念合作多久了。

老搭子了。

用温同志的话说,那就是合伙人。

她俩关系那么好。

怎么可能轻易散伙。

而且,张桂花问了那些用过的小姐妹。

都说这批新的面霜,效果比之前还要好。

不是温念做的是谁做的。

还藏着掖着呢。

不卖就不卖呗,扯这些没用的谎干啥呀。

陆寒铮眸光凝了凝,唇线抿的直直的。

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松了松军装最顶端的扣子。

直接迈开脚步走了。

张桂花拍了拍受惊的老心脏。

哎哟妈呀!

这么凶干啥。

也不知道温同志咋受得了,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

.........

沪市

七月的午后。

天空从铁灰色的云层开始酝酿,豆大的雨滴在路面炸开,梧桐叶在狂风中翻卷,大雨倾泻而下。

刹那间浇透了整座城。

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

各自找屋檐避雨。

骑着凤凰牌自行车的年轻人,使出吃奶的劲,差点把脚踏车蹬出火星子。

车铃铛在雨幕中撞出清亮的颤音。

温念提着裙子,快速的冲到一个狭窄的屋檐下。

她轻轻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幸好她跑得快,身上没有淋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