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远坐在床铺上,手里拿着一本中国哲学史,久久未翻动一页。

他视线转向身旁一个典雅精致的女士挎包。

许思远的手指放在上面来回的抚摸。

包包的布料柔软顺滑,手感极佳。

就像女孩的肌肤。

现在他都还记得当时握着温念手腕的触感。

如凝脂般嫩滑。

许思远不禁回忆起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他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偏远县城。

父母都是棉纺厂的工人。

收入还算不错。

但架不住孩子生的多。

他是家中老三。

下面还有一串。

他的父亲只看重大哥,母亲则是宠爱最小的弟弟。

他夹在中间,直接被忽视了。

好在他是个男孩。

家里才把他供到了高中毕业。

像他的几个姐妹,读完小学就不让读了。

两个普通工人的工资要养活九个人。

吃饱饭都成问题。

哪有多余的钱给她们交学费。

自从上山下乡政策出来之后。

姐姐早早的嫁了。

县城的政策,家里孩子多的,到了年龄没有工作的,都得下乡。

身边只能留下一个。

大哥接了母亲的班,顺理成章的留下了。

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

如果把工作给了他,工龄必须清零。

所以就没舍得。

只能让他下乡去了。

家里也没多余的钱给他找关系。

完全是听天由命,分配到哪里就是哪里。

他从四季如春的南方艳阳到了大雪纷飞的北方。

差点没冻死在上河村的那个冬天。

还是当时他借住的那户人家的老太太心善,给了他一件旧的棉衣和棉被。

他才缓了过来。

上河村地处东北,偏僻荒凉。

村前面有条大清河,蜿蜒而下,一直延伸到下河村。

村后是大青山。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由黄土夯成的。

上河村资源匮乏,土地贫瘠。

这些年分配来的知青加起来,一把手都能数得清。

所以老支书也没有专门给知青们盖房子。

而是让他们找村里人借住。

老支书打的一手好算盘。

知青大多都是城里人,家境大多数都不错,住在村民家就要交房费。

村民能多点收入,时不时地还能蹭点荤腥。

重点是知青们都是文化人,孩子们耳濡目染的,也受益多多。

许思远就是这么借住在了温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