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时间,桌上只剩下轻轻的吃东西的声响。
穆裴轩瞧着段临舟慢慢喝粥的模样,宽袖里探出的两截白皙的手腕白如皓雪,分外打眼,皮肉薄,青筋腕骨看得分明。
突然,段临舟问:“郡王今日要去卫所吗?”
穆裴轩回过神,道:“自然。”
段临舟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碗。
穆裴轩皱了下眉,说:“徐英养的鸟儿都吃得比你多。”
段临舟叹了声,无奈笑道:“还有一盅药等着我,吃不进去了。”
他说:“郡王这是关心我?”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眼里浮现的笑意,下意识就想反驳,偏脑子里浮现大夫交代的,不可动怒,心念一转,索性道:“是啊。”
段临舟微怔。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怔愣的神情,越发来劲儿,道:“不论如何,段老板都是我的郡王妃,风寒未愈,我自然当关怀一二。”
段临舟直直地瞧着穆裴轩,看得穆裴轩差点就要转开眼睛时,方见他笑出了声。段临舟对流光说:“再盛半碗。”
穆裴轩一愣,没想到段临舟还真听了,他不自在地丢下筷子,道:“我吃完了,先走了。”
说罢,起身就朝外走去。段临舟看着穆裴轩大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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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舟这一病,将安南侯老夫人和穆裴之都吓了一跳,张老夫人还亲自来看过一回。可二人对坐着也没什么可说,张老夫人虽让穆裴轩娶了段临舟,并不代表她心里接纳了段临舟。
她依旧想让穆裴轩娶一个名门坤泽,绵延子嗣,这也本是穆裴轩该走的路。
段临舟玲珑心思,如何看不透,可他并不在意。他要做的已经做到了,至于旁人如何,与他无干。
何况段临舟并不喜欢穆裴轩的母亲和兄长,自也用不着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