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姐姐!”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紧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绿衣少女和一个憨厚壮实的青年跑了出来,正是柳柳和阿达。

“柳柳!阿达!”谢花昭松开云姨,又与他们紧紧相拥。

柳柳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们都想死你了!”

阿达一个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只是一个劲儿地憨笑。

好一阵天翻地覆的哭诉与欢喜之后,众人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云姨拉着谢花昭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满眼心疼:“瘦了,也黑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谢花昭这才想起介绍:“云姨,柳柳,阿达,这位是……”她看向身后的沈砚书,脸上泛起一抹羞红。

沈砚书上前一步,对着云姨深深一揖,朗声道:“晚辈沈砚书,字砚书,见过云姨。”

“此番护送花昭归来,亦是……亦是花昭的夫婿。”

此言一出,云姨、柳柳和阿达都愣住了,齐齐看向谢花昭。

谢花昭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拉过石秀儿:“这位是石秀儿妹妹,一路与我相伴,情同手足。”

石秀儿乖巧地行礼:“云姨好,柳柳姐姐好,阿达哥好。”

云姨先是惊讶,随即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连连点头:“好!好!回来就好!”

“还带了姑爷和妹妹回来,这是天大的喜事!”

“快,快进屋说话!”

当夜,谢氏香铺灯火通明,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欢声笑语。

云姨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柳柳和阿达围着谢花昭问东问西,石秀儿也很快融入其中,与柳柳一见如故,叽叽喳喳地说着白洋村的趣事。

沈砚书则陪着阿达和几位闻讯赶来的老街坊喝着酒,他虽不善言辞,但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与对谢花昭的呵护,都让众人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赞许。

数日后,在云姨的主持下,谢花昭与沈砚书举行了简单的婚礼,虽无侯府的气派,却温馨而真挚。

石秀儿做了谢花昭的送嫁妹妹,柳柳和阿达忙前忙后,整个谢氏香铺都洋溢着喜气。

婚后,沈砚书用带来的银两,将隔壁一处带着小院的铺面盘了下来,重新修葺一番,作为他们的新家,也扩大了香铺的规模。

谢花昭重操旧业,凭借着在白洋村研制出的“月绮罗”、“忆君”、“玉青”等新香,以及她精湛的调香技艺,谢氏香铺的生意很快便红火起来,名声甚至传出了潭州。

沈砚书则动用了一些早年京中留下的人脉,暗中为谢氏香铺扫清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平日里便陪着谢花昭打理铺子,或是研习些经世济民的书册,偶尔也会指点阿达和石秀儿几招粗浅的拳脚功夫。

石秀儿在香铺里帮忙,学得有模有样,性子也越发开朗。

云姨看着这一切,整日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日,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际。

谢花昭与沈砚书并肩站在新家的小院中,看着院中盛开的晚香玉,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谢花昭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阿砚。”

“真好,像做梦一样。”

沈砚书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声音温柔似水:“这不是梦,花昭。”

“这是我们的家。”

“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这样好。”

谢花昭闭上眼,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与安宁。

她轻声说:“嗯!”

“阿砚,我曾以为失去了所有。”

“是你,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可以拥有这么多。”

沈砚书轻笑,将她拥得更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