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你难过!我知道!可光哭光难过有什么用!能让李婆婆活过来吗?能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高看我们一眼吗?”石秀儿越说越激动,一番话如连珠炮般砸向谢花昭。
“谢花昭,你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花昭,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天塌不下来!李婆婆走了,我们更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给她看!”石秀儿顿了顿,语气稍缓,却依旧坚定,“不然,我石秀儿……就当从没认识过你这个姐妹!”
石秀儿一番劈头盖脸的痛骂,如当头棒喝,又似一盆冰水,将谢花昭从浑噩中彻底浇醒。她怔怔地看着石秀儿,眼中空洞的神色渐渐被愧疚、感动和一丝重新燃起的斗志所取代。
是啊,李婆婆最希望看到的,是她好好活着,活得精彩。
“秀儿……”谢花昭声音沙哑,眼圈通红,“你说得对……我……我错了。”她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残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不能让婆婆失望,更不能让你失望。我们还要制出最好的香,赚最多的银子,让那些曾经轻贱我们的人,都刮目相看!”
见谢花昭终于振作起来,石秀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是我认识的谢花昭!走,我们继续研制新香,让整个文荒镇都闻闻咱们的本事!”
二人再次投入到制香之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压的情绪都倾注到香料里。数日后,一款名为“忆君”的新香制成,香气清幽绵长,带着一丝淡淡的追思之意。
谢花昭与石秀儿带着“忆君”和补货的“月绮罗”,再次来到明月香坊。
常掌柜依旧是那副笑脸相迎的热情模样,只是今日,香坊的雅间内,多了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俊朗公子,正是上次撞到的那位。
“谢姑娘,石姑娘,快请进!快请进!”常掌柜满面春风地迎上来,“哎呀,谢姑娘,我给您引荐一下,这位便是上次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的……赵公子,赵光渺赵公子!”
那赵光渺闻声转过身,目光清冷依旧,落在谢花昭身上时,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玩味。
“谢姑娘,又见面了。”赵光渺微微颔首,声音平淡,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常掌柜在一旁补充道:“赵公子可是咱们文荒镇,乃至周边几镇都有名的大户,家资丰厚!他对谢姑娘的‘月绮罗’可是赞不绝口,上次那方子,便是赵公子遣我来购的。”
谢花昭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福了一礼:“原来是赵公子,花昭失敬了。”
赵光渺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道:“谢姑娘的‘月绮罗’,确是人间难得的雅物,清而不淡,媚而不俗。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量身定制一款香?”
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不必如‘月绮罗’那般名动四方,只需……合在下心意便可。至于酬劳,姑娘尽管开口,赵某绝不吝啬。”
谢花昭闻言,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犹豫:“赵公子,‘月绮罗’乃是花昭偶得灵感,可遇不可求。这量身定制之香,非同小可,花昭并无十足把握,怕是……”她不是不想赚这银子,只是这“合心意”三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人心莫测,喜好更是千变万化。
常掌柜一听,连忙打圆场,笑呵呵道:“哎呀,谢姑娘谦虚了!赵公子何等人物,能看中姑娘的本事,那是姑娘的福气!再说了,赵公子都说了,酬劳不成问题,姑娘不妨一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他一边说,一边给谢花昭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错过。
趙光渺目光沉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谢姑娘不必过谦,赵某相信自己的眼光。姑娘但试无妨,成与不成,赵某皆有谢礼。”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辞便显得不识抬举。谢花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