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谢花昭捏着那张写满珍稀香材和精妙配比的纸条,心里热乎乎的,隔天便做了些新出炉的玉樱花糕,打算去巧木村拜访师父,也顺便探望一下她的情况。
到了巧木村,谢花昭随意找了个在村口纳鞋底的大娘打听:“大娘,请问李婆婆家住哪儿?”
那大娘抬起头,看了谢花昭一眼,叹了口气:“姑娘是找李婆婆?唉,她命苦啊。喏,就前面那间最破旧的茅草屋就是了。”
旁边另一个正在择菜的妇人也插嘴道:“可不是嘛!她那个不孝子赵虎,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喝酒赌钱,输了钱就回家找他老娘撒气,又打又骂的!要不是李婆婆手巧,还会些制香的手艺,偷偷卖点香换些铜板补贴家用,怕是早被那畜生饿死了!”
“就是就是,前儿个还听见赵虎在家里发疯,砸东西呢!”
谢花昭听着村民们的议论,眉头越皱越紧。
师父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那个赵虎,简直禽兽不如!
她谢过村民,快步朝着那间最破旧的茅屋走去。
还未走近,便隐约听见屋里传来男人粗暴的喝骂声和女人的哭泣求饶声。
“老东西!钱呢?赶紧把钱给老子拿出来!再藏着掖着,看老子不打死你!”
“虎子……儿啊……真的没了……你就饶了娘这一回吧……”是李婆婆带着哭腔的声音。
谢花昭心头火起,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屋里光线昏暗,一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揪着李婆婆的衣襟,扬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谢花昭厉喝一声。
那汉子,想必就是赵虎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止,动作一顿,不耐烦地转过头,见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脸上露出一抹轻佻和不屑:“哟,哪儿来的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也敢管老子的闲事?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
说着,还露出一口黄牙,眼神污秽地在谢花昭身上打量。
李婆婆看见谢花昭,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昭儿?你……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别管我!他……他发起疯来什么都做得出!”
她拼命想推开赵虎,却被赵虎一把甩开,踉跄着撞在旁边的土墙上。
谢花昭见状,眸色一冷。
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
赵虎见谢花昭不仅没走,反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顿时觉得失了面子,怒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
说着,就挥着拳头朝谢花昭脸上打来。
他常年欺负老母,自觉对付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谢花昭不闪不避,在那拳头快要及面时,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
同时,她手腕一翻,快如闪电般扣住了赵虎的手腕,顺势往下一压,另一只手肘狠狠顶在他的腰眼!
“嗷!”赵虎只觉得手腕剧痛,腰间一阵钻心的麻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都痛得扭曲了。
这变故太快,李婆婆都看呆了。
她只知道昭儿有些本事,却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你是什么人?!”赵虎又惊又怒,想爬起来,却被谢花昭踩住了小腿,动弹不得。
谢花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敢对李婆婆动一根手指头,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结的事。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脚下微微用力,赵虎又是一声惨叫。
赵虎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尤其对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