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儿在一旁乐不可支:“谢姑娘,您瞧她!活该!叫她不学好,还想跟您抢生意呢!这下好了,把自己名声都搞臭了!”

谢花昭摇了摇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这村里的日子,有时候倒也……挺热闹的。

这村里的日子,有时候倒也……挺热闹的。而另一边,为了寻她,沈书砚一行人也已风尘仆仆地进了文荒镇的地界。

连日奔波,沈书砚眉宇间染着挥之不去的疲惫,眼底却依旧锐利如鹰。他带着阿墨,在文荒镇最繁华的街面上不露声色地搜寻着。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雅香气钻入鼻端。

这香气……

沈书砚脚步猛地一顿,这香气,淡雅中带着一丝丝甜,和他记忆深处昭儿亲手调制的那些香膏,竟有七八分相似!

他心头狂跳起来。

难道昭儿真的在这里?

阿墨见他神色有异,也停了下来:“二爷,怎么了?”

沈书砚没答话,只是循着那香气,目光落在一个刚从旁边铺子出来的妇人身上。那妇人约莫三十来岁,荆钗布裙,手上却拎着几个精致的小瓷盒。

他快步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这位大嫂,请留步。”

那妇人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虽然风尘仆仆,但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侍卫,有些拘谨地道:“公子有何事?”

沈书砚指了指她手上的瓷盒,尽量克制着声音里的急切:“敢问大嫂,您这香膏,是从何处购得?”

妇人见他问这个,松了口气,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公子是问这个呀?这是‘雏菊香膏’,还有‘玉樱花香膏’,镇上迎春楼的万老板那儿买的,可好闻了!听说是白洋村一个姓谢的姑娘做的,手艺绝了!”

谢姑娘!

白洋村!

沈书砚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所有的疲惫和茫然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冲散。

昭儿!一定是昭儿!她果然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附近!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就要往白洋村冲去。

可理智又告诉他,昭儿既然在这里卖香膏,想必是不愿让他找到的。她为何失忆?为何流落至此?秦之修对她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压下来,让他稍稍冷静了些。

阿墨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神色变幻,从最初的凝重到闻香后的惊疑,再到妇人话落后的狂喜与挣扎,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二爷对这位谢姑娘,当真是用情至深。

“多谢大嫂。”沈书砚勉强压下心头的激荡,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银递过去,“叨扰了。”

那妇人哪敢收,连连摆手,沈书砚也不多言,示意阿墨将银子塞给她,便带着阿墨匆匆转身,往镇口方向走去。

他得先弄清楚,昭儿现在是什么情况。

夜色如泼墨,浓得化不开。

当沈书砚还在为了昭儿的消息辗转反侧,猜测她是否安好之际,白洋村,这个宁静的小村落,却骤然被一阵马蹄声和凄厉的哭喊声撕裂了。

“土匪!土匪进村了!”

“抢东西了!杀人了!”

尖叫声,哭喊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土匪们嚣张的呼喝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谢花昭睡得正沉,猛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惊醒。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侧耳细听。

不对劲!

这不是寻常的打闹,这声音里透着血腥和恐慌!

她前世今生,经历的风险也不少,对这种动静极为敏感。

“小姐!小姐!”云柳的声音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