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主要是这些年，楼里一直没能研制出什么新奇的香品，老客渐渐流失，新客又引不来。方才在街角，我瞧见姑娘的香膏引得众人争相购买，尤其是那股独特的雏菊清香，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啊！”

万老板的目光灼灼地看着谢花昭：“谢姑娘，在下斗胆，想与姑娘做笔生意。不知姑娘的香膏，可否交由我‘迎春楼’代为售卖？或者，姑娘直接将香膏卖与我‘迎春楼’，价钱好商量！”

原来是这样。

谢花昭心中了然。这万老板是看中了她的制香手艺，想借她的香膏盘活自己的铺子。

这对她而言，确是个好机会。

“迎春楼”有正经铺面，名头听着也比“百香阁”要雅致些，若能合作，不仅省了她抛头露面摆摊的辛苦，还能避开那些地痞流氓的骚扰。

“万老板，”谢花昭沉吟片刻，开口道，“代卖之事，操作起来略繁琐。不若这样，我将制好的香膏直接供货给贵楼，至于贵楼如何定价售卖，便由老板自行做主，如何？”

她不想过多牵扯，只做个供货商，简单明了。

万老板闻言，眼中一亮：“如此甚好！谢姑娘爽快！那这价钱……”

谢花昭伸出三根手指：“玉樱花香膏，我给老板的价是八文一盒。雏菊香膏，十文一盒。老板觉得如何？”

这价比她们摆摊零售便宜了两文，但胜在量大稳定。

万老板略一盘算，这价钱，他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公道！谢姑娘果然是做生意的料！”他抚掌笑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不知谢姑娘眼下有多少存货？我‘迎春楼’都收了！”

谢花昭浅浅一笑：“今日带来的，已经售罄。万老板若要，需得给我几日功夫准备。不知老板头回预备要多少？”

万老板想了想，道：“雏菊香膏，先来一百盒。玉樱花香膏，也来五十盒。五日之内，姑娘可否备齐？”

一百五十盒！

石秀儿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这可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