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钱,对于村里人来说,不算多,买几颗鸡蛋的钱罢了,却能换来这般好闻的香气,值!

“五文钱?不贵不贵!”

“谢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那我们先预定了!”

“我也要一份!”

一时间,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谢花昭看着众人喜悦的笑脸,心中也泛起一丝暖意。

或许,这样的日子,也并不算太坏。

谢花昭话音刚落,旁边的石秀儿却突然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十文钱一份!”石秀儿清脆的声音响起,盖过了刚才的喧闹。

村民们一听,都有些愣住。

“十文?秀儿,方才谢姑娘不是说五文吗?”一个大婶忍不住问。

“是啊,怎么就涨价了?”

石秀儿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却语气坚定:“各位婶娘姐姐,这玉樱花虽然是山里采的,可制成这香膏,却是谢姑娘的独门手艺,费心费神。再说,这香膏的味道,你们也闻见了,镇上那些铺子里的,哪个比得上?十文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的是独一份的香气和体面!”

她心里想着,谢姑娘这手艺,可不能贱卖了。五文钱,那跟白送有什么区别?谢姑娘现在失忆了,身边没个亲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村民们听了石秀儿的话,互相看了看,觉得也有道理。

这香膏确实好闻,独一份的。

“十文就十文!谢姑娘,给我来一份!”先前那个快嘴的姑娘第一个表态。

“我也要!可不能少了我的!”

“还有我!”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应和,都怕自己落后了买不着。

谢花昭看着石秀儿,眼里有几分惊讶,随即化为暖流。

这位石姐姐,是真心为她着想。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十文钱的价。

白洋村这边因着香膏热闹起来,远在另一处的沈书砚却心急如焚,连日奔波,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侯府里,沈母看着次子这般憔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书砚,你也找了这么些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看那谢氏……八成是凶多吉少了。”沈母叹了口气,试探着说。

旁边沈父也跟着帮腔:“是啊,书砚,你嫂嫂她……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哪里还有活路?你也该放下了,别再折腾自己了。”

放下?怎么可能放下!

那是他的昭儿啊!

沈书砚霍然抬头,眼底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爹,娘!你们不许胡说!昭儿她不会死的!她一定还活着,在等我去找她!”

他怎么能相信她死了?那个鲜活灵动,总能给他带来惊喜的女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他?

他不信!死也不信!

沈母被他吼得一噎,眼圈都红了:“我这还不是心疼你!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事。”沈书砚别过头,声音冷硬,“找不到昭儿,我绝不会罢休。”

话说完,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

“二公子!”阿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您几天没合眼了,快歇歇吧!”

沈书砚靠在阿墨身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昭儿,你到底在哪里……

另一边,谢花昭在白洋村的日子渐渐安稳下来。

玉樱花香膏果然大受欢迎,不出几日,先前预定的村民便都拿到了货。

谢花昭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铜钱,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她失忆后,靠自己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