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贞洁烈女!好一个情深不悔!”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恨意,随即猛地一甩衣袖,“我倒要看看,没了沈书砚做你的倚仗,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话音未落,他已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柴房,重重地甩上了门。

“砰!”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柴房里的灰尘簌簌落下,也震得谢花昭的心沉到了谷底。

柴房的门再次被粗暴地推开时,已是数日之后。

这几天,秦之修再未出现过,送饭的婆子也只是将粗陋的饭菜放在门口便匆匆离去,从不多言半句。

谢花昭心中愈发焦躁不安,秦之修那日离去前的威胁言犹在耳,她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两个身强力壮、面目凶恶的家丁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她从冰冷潮湿的地上粗鲁地拖拽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谢花昭挣扎着,但她饿了数日,早已没什么力气反抗。

家丁们动作粗野,寻来新的麻绳,将她的手脚重新捆绑得结结实实,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勒断,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她就像个物件一样,被一推一搡,押上了一辆停在阴暗巷子里的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车厢简陋,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