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呛得人头疼的烟味直接从鼻子里冲进了天灵盖。

直到屋门关上,隋清远眼前的黑布才被人拉下来。

灯光昏暗烟雾缭绕的室内,坐着一群男男女女。真皮沙发正中间坐着一个男人,叼着雪茄,带着墨镜,三七分的背头梳得十分得体,和旁边一脸横头的男人比起来还像个人。

那群人男人见隋清远被推进来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隋清远。

中间那个男人还没说话,旁边一脸横肉的男人就已经站了起来,伸出他满是老茧的手,十分不客气的握住了隋清远的后脖子。

“你就是隋清远吧?”那个男人冲隋清远挤出一副嘲弄的笑意。

那个男人脸上有一道横跨了整张脸的疤,好像一条巨大的肉虫,此时挤眉弄眼那条虫子好像活了一样,在那个男人脸上蠕动起来,显得那个男人更加丑陋。

看来对方的确没把应宗当回事,不然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待隋清远。

隋清远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威胁产生一丝松动,忍着疼脸表情都没变一下笑着对沙发中间那个男人道:“我是。”

中间那个男人似乎是对隋清远的反应很满意,挥了下手,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立刻松开了手。

“应先生想怎么谈?”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开口了,声音像低沉得像裹了砂纸地砂轮一样, 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道,“要知道今年风声紧得很,边境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挣不到钱我们可没必要再和应先生合作了。”

隋清远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十分得体地微微鞠了一躬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不是为了应宗来谈的。”

那个男人显然没想到隋清远会这么说,没有接话,等着隋清远的下文。

“我是为了自己来的。”隋清远笑着推出一个文件夹,“这是应宗下一批货的到达时间,我来的时候已经定好了,他改不了,这算是我投诚的一点诚意。”

旁边的马仔把文件拿了过去,那个男人接过文件只看了两眼,渐渐恢复了正色,坐直了身体,似乎是在认真地打量隋清远,半晌,那个男人笑了:“隋清远,我听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