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要想把集团做起来这么快,光靠干净钱怎么可能。走私偷税的事应宗没少干,不过都是由隋清远经手,应宗自己干净得很。

隋清远知道应宗打的什么算盘,钱他赚,锅给自己背。

应宗现在能这么悠哉悠哉,也是因为他已经开始盘算要把隋清远推出去顶锅了。

毕竟现在整个集团已经步入了正轨,而他这些年知道应宗太多秘密了,他对应宗的威胁正渐渐大于他能带来的价值了。

但是隋清远也没慌,依旧垂着眼帘,很平淡地道:“您的意思呢?”

“你去谈谈吧。”应宗站了起来,走到隋清远身边,一只手搭在隋清远的肩膀上道,“清远,我思考了一下我身边的人,发现你最有这个能力,你亲自去和他们谈谈,我想你一定能谈下来的,对吗?”

隋清远转头看向应宗,那双眼睛因为年龄的缘故已经变得浑浊了,但是仍然能从精光中透出几分狠厉来。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僵持。半晌隋清远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笑起来道:“好,我去。多谢老板的信任。”

应宗也笑起来,满意地拍了拍隋清远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最能为我分忧。”

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

隋清远看着应宗的背影没有说话,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

此时恰好有一通电话来了,上面显示的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80

隋清远没在办公室里多逗留,送走了应宗一家后独自出了门。没有开车,独自走了一条七拐八拐的小巷,走到一个连门都没关的苍蝇馆子坐下了。

这段时间不是吃饭的时间,店里人不多,一架被油烟沾满灰尘的落地电扇在屋内悠悠转着。

隋清远撩开彩色塑料珠串的门帘,一进门就看见角落处坐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那个男人正在埋头吃豆浆炒,听见撩开门帘的声音,他抬起了头,看见是隋清远来了,很高兴地招招手道:“这里。”

说着又转头对坐在柜台的老板娘道:“老板娘,麻烦你吊的那锅鱼汤可以盛出来了。”

“好嘞。”老板娘听见后热情地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后厨,不一会儿,一大碗鱼汤就端了出来。

“我从渔民那买的,刚靠岸的。”那个男人拿起一个碗道,“我给你打一碗尝尝。”

“太客气了,姜sir。”隋清远笑着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又向姜世诚示意了一下,意思是问姜世诚要不要也要来一根。

姜世诚似乎还是很难习惯隋清远抽烟铇璨梗条件反射地有些诧异,随后接过了那根烟,让隋清远倾身给他点了一根,吸了一口后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隋清远慢悠悠道:“真的很难想象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隋清远夹着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笑着回问道:“我现在什么样?”

姜世诚有些感慨地摇摇头,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开玩笑道:“你最近和我联系这么频繁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吧,也联系不了几次了。”隋清远往印着啤酒广告的塑料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笑着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说到这姜世诚正色了不少,即使在没有什么人的饭店里依旧环视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道:“我有个孩子,进了狼窝现在断了联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出于保密原因,本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给出消息说边境那边的警方内部有人和他们有勾结,跨省合作中间的变数太多,我实在不好在明路上插手,这个消息又没法透露给别人。我想你管应宗那边的跨国业务,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机会打听到那孩子现在的下落……”

姜世诚说到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