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平静。

应旸现在才知道这份平静有多么可怕。

不悲不喜,甚至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好像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定好决心做这件事一样。不是仇恨,也不是愤怒。

是理所应当。

夜色已经不似刚才那样浓郁,开始泛蓝了。月亮却还没落下,冰冷的月色照在隋清远冰冷的金属镜框上,泛着一片冰冷的光,和身后波光粼粼的江水交相辉映。

隋清远穿着一件白衬衫,脸上还带着病气,瘦弱又苍白,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就像自己每一次看着他那样。

应旸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每一次是这么看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