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旸和隋清远提宋时安的事也并不完全是没话找话,宋时安最近的确是蹬鼻子上脸地给他使绊子,应宗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幸好隋清远不嫌弃他现在落魄了让他觉得生活还有盼头。
这群人的消息很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宋时安为难应旸的消息刚刚传开,应宗就找上了隋清远。
当时应旸不在公司,正在和宋时安谈事。
隋清远刚刚走出公司门,就看见了一辆红旗L5停门前。
一个一身黑带着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一伸手对隋清远示意道:“请吧,隋先生。”
隋清远并不惊讶,淡淡笑了一下,点了下头坐到了车子的后排。
这个配置的车隋清远猜得到大概是谁。等车子驶进一栋豪宅里的时候,书房里的男人的确在他的意料之中。
应宗依旧坐在一张茶桌前面,旁边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安静地泡着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茶水倾落,桌子上的茶宠被浇得冒着热气和茶香。
看起来好像是一户讲究得很的人家。
“老板,人带来了。”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领着隋清远走进门后,向应宗微微打了一下招呼。
应宗点了一下头,那个男人就退下了。
应宗重新审视隋清远,隋清远也在观察应宗。
一年不见,老了,头发更加白了,甚至有些过分的稀疏。眼神因为感觉到压不住应旸了多了几分年轻时在道上混的戾气,但是脸上还在尽力露出故作慈爱的笑,显得整个人有些别扭的恐怖感。
“隋老师,好久不见。”应宗笑着和隋清远寒暄道。
隋清远同样淡淡笑了一下,一样回道:“应先生,好久不见。”
两个人开展了漫长的沉默,隋清远一直笑而不语,最后还是应宗先打破了沉默。
“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没想到一年过去……”应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事情变成了这样。”
隋清远依旧笑着没说话,在他和应旸这件事里他是受害者,他不想为了所谓的人情世故在这种事上和应宗道歉,他也同样没奢望应宗会和他低头。
果然,应宗下一秒就对隋清远道:“我可以帮你摆脱应旸。”
隋清远简直都要笑出来了。
明明是应宗管不了应旸,只能来隋清远这做功课,却还要卖隋清远一个人情。
但是隋清远懒得拆穿应宗,只是平淡的问道:“应先生想怎么帮我?”
“我已经断了应旸的所有资金来源,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自己是清楚的。没钱没权,他自己都活不下去哪里还能看着你呢?”应宗笑着道,“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隋老师你那。”
隋清远抬眼看看应宗。
应宗露出一个看似亲和地笑容,语重心长道:“应旸现在还能实现资金自由,全都是因为您的存在和帮助,如果您愿意配合我把应旸的公司搞垮,我想应旸会不得不放弃你的。”
隋清远看着应宗的脸,莫名的涌出一种悲凉和讽刺。应宗口口声声地说他了解应旸,可是他真的了解吗?他真的清楚现在的应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一天没管过应旸,从小就巴不得应旸死了,年纪大了没儿子了又希望靠一点虚伪的父爱挽回应旸。
这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样子真的和应旸如出一辙。
尽管他们两个谁都不想承认,但任谁来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他们两个不愧是亲父子。
没一个好人,真是一样的令人恶心。
应宗不是应旸那种毛头小子,只看隋清远的表情就能看出隋清远在想什么。
他并不完全相信隋清远的人品。因为应旸再怎样混账从客观条件上看来也算优秀,而且对隋清远也算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