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现在这么说,时间长了都会变的。”隋清远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看着应旸有些苦口婆心道,“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工作不社交会和社会脱节的,我就很难再融入社会了,到时候我身边就只能有你一个人了。”
这下应旸听明白了隋清远的话里有话,放下筷子皱起眉头道:“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吗?”
“这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隋清远摇摇头,“在我不工作这段期间,你会一直在和外界交流。随着我渐渐和社会脱节,你和我的共同话题会越来越少,你对我也就没什么感情可谈了。”
应旸不假思索地道:“我不会的。”
“这不是你轻飘飘地说一句会不会的问题。这么久以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一个人有工作有多重要是吗?”隋清远很不想把吵架带到餐桌上来,但是他实在忍不住,嘴就像不受控制地咄咄逼人道,“所以你才会说出那样的话,那并不是气话,也不是你的一时嘴快,是你的心里话。”
应旸知道隋清远说的是那天酒后失言的事,有点敏感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以便更方便地审视隋清远,问道:“清远,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翻起旧账来了?”
“这不是翻旧账。”隋清远不想看应旸,看着桌子上的菜冷漠道,“是你从来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有什么错。”应旸好像被触动了什么似的有些激动地反问道,“我不是想让你过好日子吗?让你在家养尊处优什么都不操心,我就是想让你轻松点我有什么错?”
隋清远看着激动反驳的应旸沉默了两秒,突然自嘲地笑了。
他在做什么。
他真是蠢的够可以。
他竟然在和应旸争论这些东西。
争论这些有什么用?对了有什么用?错了有什么用?
他难道指望这些大少爷二世祖知道自己错了,学会和别人道歉?
不会的,他们怎样都不会错的。
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和别人道歉。
因为他们的出生就代表正确。
是他自己疯了,竟然妄图从应旸嘴里分辩出一个对错。
应旸涨红了脸,他似乎也明白自己错在哪,但就是不想承认。
他的身份就没让他低头认过错,对他来说打心里低头认错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所以即使他明白自己错哪了也不想承认,只是试图找点其他的理由找补一下,缓和一下他们现在的关系,让现在这件事翻页。
隋清远却轻轻地笑了一下打断了他,淡淡地道:“吃饭吧。”
作者的话:隋清远:上一个相信金屋藏娇的被赐死了
别问为什么霸总也吃窑鸡,因为作者想吃。
他俩吃什么,取决于作者码字的时候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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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的并不融洽。
应旸刚刚虽然说的激动,但是显然内心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有理,有些心虚地偷偷看着隋清远,殷勤得不像话。
隋清远要夹菜他就端盘,伸手他就喂水,好像隋清远只要开口说一句话,不管说什么,他马上就会点头答应。
可是隋清远并没有。
一顿饭隋清远就像无视了应旸一样,没有对应旸的讨好表现出激烈的抗议,但是也没有对应旸表达过任何的善意。
那种被隋清远无视的恐惧感再次笼罩在应旸身上,应旸宁可隋清远现在站起来给他一嘴巴骂他一顿也比现在无视他强。
“清远……”应旸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和隋清远说几句话,想了半天才半是试探半是卑微地和隋清远道:“我看你那边的统计说最近有几批货又被宋时安扣了。”
“嗯。”隋清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