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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清远出院后,应旸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自己又叫管家在隋清远隔壁收拾了一间。

他不和隋清远睡一起。

他只能睡隋清远隔壁。

他不知道隋清远每天在屋里鼓捣些什么,不说话也不出门,社交频率低到连微信都很少用,不是看看书就是坐在桌子前做东西,有时候会像应旸要许多奇怪的东西,从齿轮机油到硝石硫酸,什么东西都有,俨然把应旸的屋变成了一个小作坊。

但应旸不在乎,也有求必应。

毕竟隋清远都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要求不满足?

“清远。”应旸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隋清远的门,生怕打扰到隋清远一样,“该吃饭了。”

隋清远抬手向旁边一指,意思是把饭放那就行。

应旸讪讪地把饭放到那,犹豫了一下,道:“清远,我带你去楼下逛逛吧,你都一个月没出门了。”

“不去。”隋清远连头都没抬一下,

隋清远的态度过于冷淡,冷淡到把应旸想好的说词都憋了回去。

应旸关上门走到楼下,看着一桌子菜心里难受的不行。

管家看应旸一个人从楼上下来,已经习惯了怎么回事,不声不响地撤掉了一份碗筷。

这一个月应旸都是这么过的,面对一大桌子菜,希望总有那么一天隋清远会想通了从楼上下来和他一起吃饭。

但隋清远的心是石头做的,从来没有过。

隋清远也没心情再和那些个公子哥朋友出去,也不想叫他们来家里陪自己。

偌大的房楣呯荆7浜?鑲?4鈷鈶醋永铮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生活,应旸每天就像他妈守活寡一样。

应旸吃不下,叫管家撤了,去书房里翻了翻新的招标书。

因为他发现只有自己做点这些事的时候,隋清远才会理他。

因此当裴颂知道应旸推了他们的酒局在家里看书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到桌子上。

“谁?学习?”裴颂不敢置信道,“应旸?”

李少俊笑了笑,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至少这样应旸看起来在变好,他这个做哥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应旸实在不是什么读书的料,这些天下来不仅毫无长进,脑子变得还没之前好使了。

本来就没吃晚饭的应旸,看着一桌子看不懂的材料,又想起了那个和隋清远很像的女学生,嫉妒得想要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了。

隋清远到现在还没有摸摸他的头!

但是他不能摔东西。

因为隋清远之前说过他了。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乱发脾气,你不是小孩子了应旸,吃不到糖就闹。”隋清远对于发脾气的应旸无动于衷道,“我最讨厌没本事的男人,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当时的应旸还不服不忿,暴怒道:“我哪没本事了,你是唯一一个说我没本事的人!”

“你要是不姓应试试呢?”隋清远依旧面无表情道,“你看看有几个人买你账?”

应旸噎住了,他的确接不上话。

因为他一直以他是应家少爷这个身份无法无天。

“一边说着憎恨你爸,一边还要享受着他的荫庇。”隋清远冷笑了一下,“应旸,你也就这样了。”

应旸上前了两步,咬牙切齿地逼近隋清远。

隋清远抬起眼,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怎么?你想再打我一顿?”

应旸一拳挥了过去,但只是擦着隋清远的耳朵一拳捶到了隋清远身后的墙上。

墙被锤出了一个血印子。

应旸的拳头破了,在流血。

但是应旸没再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