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清远突然离职,即使张书记已经把事情压下来了,但传言还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许多人的耳朵里。
一个圈子里的谣言传的总是很快。
几乎是在一瞬间,应旸就可以听见很多茶余饭后的闲谈。
“你看我就说的吧,那个谁是自愿的。”
“也是,不过这也不算人家的错,这条件换你你也拒绝不了。”
“那也不能弄到洗手间去吧,多丢人。”
“洗手间?真的?这么野”
“什么洗手间,好像是校长办公室,从办公室到洗手间一路,好像说就连讲台上都玩了。和张书记他们玩多人呢,玩的不花怎么能留住上面人的心?”
“哦所以张书记被调走了?”
“那怪不得能升这钁昏嫾么快,我就说没背景谁能这么升啊?”
什么叫没背景谁能这么升啊?
那都是隋清远自己办到的,哪里用过他的背景?
“不过没想到上面竟然还真有人好男的这口,不都喜欢女的吗?”
“你懂什么,男的只要放的下,玩的更开,还不担心怀孕赖上,要是有男的来他们更喜欢……”
“哐!”的一声,应旸踹了一脚垃圾桶。
不锈钢制的垃圾桶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声响,所有人都被应旸的动静吓到了,旁边议论的声音消失了。
“看什么看!”应旸怒不可遏,“滚!再多说一句把你们舌头都拔了!”
那些人不知道是谁,但还都是一脸恐惧的逃跑了。
一瞬间走廊只剩下了应旸一个人。
应旸站在原地怒不可遏。
他都能想到,这些人肯定不会停,肯定会再缩到某个角落里议论这件事。
不是为了伤害谁。
仅仅是把这件事当做了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突然就明白了隋清远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是不是真心。
即使他现在都让这些人闭嘴了又能怎么样,他管不了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还是会在背地里议论。
说不定是在什么时候,也说不定是在什么地点。
即使这样,这件事闹得这么难看,被公之于众遭人口舌的那个人依旧只有隋清远一个人。
他是整件事的唯一受害人,却也是唯一被议论的对象。
而他,作为应家大少爷,作为炙手可热地纨绔子弟,在公众地视野中完全隐身。
不是在不在意的事,而是隋清远沦落到这个下场真的应该的吗?
应旸突然迷茫了。
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
应旸回到了医院就和隋清远说:他的学生听说可以换其他导师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放弃了他。
他是有点告状的心思在,想让隋清远对这两个学生失望。
他以为隋清远这种追求真心的人听了这两人这个反应后多少会表现出一些生气来,要是失望就更好了。
没想到隋清远听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按着电脑淡淡道:“正常,人之常情。”
应旸有点烦躁,他很想问问隋清远为什么这么淡然。
他现在很生气,很多种情绪夹在一起,很想发泄。
但是他知道,现在发泄情绪只会让隋清远更瞧不起他。
破天荒的,应旸在病房手足无措地转了两圈,回去翻了翻隋清远很久之前让他看过,但他从来没打开过的书。
就是一种他也想和隋清远有点共同语言的冲动。
几天之后,应旸拿了一份分析给隋清远看。
隋清远意料之外地挑了挑眉,打开了应旸给他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