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被压在桌子上的隋清远蹲下了身,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摸了摸。

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侵略了过来。

应旸看起来和从前不一样了,黑了,壮了,更加沉稳也更加阴鸷了。原本就深邃的五官此时被边境的风沙雕刻得像刀削斧凿一般坚硬,完全超脱了曾经年轻男孩的相貌变成一个男人了。要不是应旸的长相过于有特色,简直看不出是同一个人,甚至有了几分应宗的影子。

隋清远轻轻偏了偏脸,躲开了应旸的手。这一举动好像激怒了应旸,应旸一把捏住隋清远的下巴,强迫隋清远和自己对视。

“隋清远。”应旸终于开口了,看着隋清远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我真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隋清远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因为从应旸的神色隋清远看得出来,现在的应旸说这句话绝不是在放狠话,是真的。

“阿旸,我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把他交给你处置的。”此时那个坐在中间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依旧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懒洋洋道,“不过他开的条件你也听见了,先留他一阵没问题吧?”

那个男人的语气说是商量,神色却在细细打量应旸反应,似乎在打量应旸是否忠心。

盯着隋清远的应旸却轻轻一笑,站起身仿若无事地转身对那个男人道:“那是自然,不过这段期间他是不是可以交给我全权处理?”

隋清远看不见应旸的神情,只能看见那个男人玩味地看了应旸一眼,笑着道:“也别太过分,别把人玩死了。”

说完那个男人就敷衍地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按着隋清远的那两个人一下就松开了手。

他们到底给隋清远安排了住处。

这面住的算不上豪华,很像九十年代香港黑道那边的住处。集中住宿的楼房,一个房间只有卧室和浴室,没有厨房。吃饭的话要么去餐厅等待集体供应,要么出去下馆子。

不过这个结果已经比隋清远预期的要好了。

至少他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