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计划请假。
蔡蝶病倒这一次,郑清昱忙前忙后,她人虽然在医院,可在病房要方方面面照料到,还是医院领导打声招呼最省事。
今晚在饭店,陈嘉效一眼就看出她瘦了不少。
算起来,他也有一个月没踏进过月亮湾。
除了有一回,她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他从英国回来下了飞机也不管深更半夜自己开锁进来,发现她直接在沙发睡的,还打起小鼾,他把人抱回房间,关起门帮她把凌乱的物品收纳一遍,天也亮了,给她点完早餐,他又出发。
两人生活轨迹几乎没有重叠的地方,各有各的忙法。
后来郑清昱收到他订的外卖电话,才给他发消息,告知他自己最近都回爸妈家。
“谢谢。”郑清昱忽然仰脸,很郑重其事。
陈嘉效微微一怔,一张脸重回禁欲状态,淡漠、冷清,抬手摸了摸她头发,没说什么。
也许是一场久违情事太激荡,累是累,可没有睡的欲望。陈嘉效忽然摸到她左边耳朵后那块骨头有些凸,想起什么,“这里,淋巴结炎?还没好?”
偶尔连续的聊天中,郑清昱提起的。虽然爸妈都是医生,可陈嘉效对专业术语一窍不通。
郑清昱忽然拿开他手,音调淡淡的,“你也没问过我。”
气氛好像也不是这一刻才开始变质的,可陈嘉效还是怔了怔,眸光一暗,随意将落空的手往旁边放。一时无话。也许是周围区域太凉,不一会儿他就又把手收回来,默默注视她坐起来的背影,揉揉眉心,挪过去把人从后搂住。
“有点饿了。”郑清昱没躲,如实开口,语气还有些撒娇的意味,不易察觉。
陈嘉效胸口莫名松了一块,调侃她:“面包配鸭腿?”
刚才在浴室,两人在绵密的泡泡里太舒服,昏昏欲睡,她突然想起来老郑给她带回来的卤鸭腿没放进冰箱,陈嘉效要了个吻,起身披了件浴袍替她处理。
“你吃吗?”郑清昱很认真问他。
陈嘉效注视她几秒,在脸颊啜吻一下,扶她腰起来,“换衣服。”
郑清昱以为他神志不清了,大半夜的,狐疑看他一眼。
“带你去个地方,反正也睡不着。”说完,他自己很快赤脚下地,从衣柜里捞出一套衬衫西裤,觉得麻烦了,计划是下次留几套休闲服在这边。
见郑清昱还是没有动作,他唇角一弯,好整以暇开口:“难得一起吃宵夜,我请客,郑老师给我个面子?”
他先穿的裤子,皮带一扣,精瘦赤裸的上半身视觉冲击更强,肚脐附近的流畅肌肉线条间还有她留下的痕迹,郑清昱脸不着痕迹红了一下,站起来磨磨蹭蹭开始选衣服。
没穿太精致,晚上风大,出门前陈嘉效给她拿了顶帽檐宽大的帽子,他自己倒是无所谓,随便套件夹克,人长长一条,清爽单薄。三十一岁的男人了,白净面孔像寡欲少年。
他今晚开的自己品牌的车,还算低调,畅通无阻在夜幕下游走,速度不算快,可郑清昱还是觉得好像不过就一首歌的时间,就听到他柔声说:“到了。”
他怕她睡着了,实际上郑清昱饿得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