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笑,在那之后还在笑,眼角似乎都飙出一簇晶莹,最后他低下头,掌心覆住脸,缓缓搓了一把。
江柳琳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空空的,没有一块能够彰显地位又很衬气质的表了。
过了很久,陈嘉效感觉肩头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拍了拍,错觉一样,耳边响起江柳琳的声音:“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但我始终相信,没什么可以分开相爱的两个人。”
陈嘉效本来想反驳她,有,有些无解的事情真的可以分开两个相爱的人。
可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刺中他。
如果彼此相爱会成为一种痛苦,那还算是爱吗?
如果爱却不能在一起,那爱到底算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嘉效把郑清昱和周尽霖之间发生的一切才视作“爱”。
陈嘉效在经历人生中最昏暗的一种悲观主义,尤其在身处冬时令的伦敦,他感觉时空冻结了,他永远都无法逃离没完没了的黑夜和潮寒。
但他放任自己陷入这种消极的状态。
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也许可以短暂逃离这个时候的伦敦,去南半球看看阳光、沙滩和海浪。
陈嘉效苦笑着告诉对方他前不久才主动来到伦敦。
对方也笑了,转着笔告诉他:这也不奇怪,你的气质和英国很相符。
这让陈嘉效有些愕然,他从前只觉得这里的沉默、阴郁很像郑清昱。
他遇到的郑清昱。
而和周尽霖在一起的郑清昱是明媚的、积极的,永远充满活力,随心所欲发很多娇蛮的小脾气。
文章半个月更新一次,陈嘉效看到陷入思春期的少女,她不停追赶优秀阳光少年的步伐。她青春时期的爱情是奋不顾身的张扬与热烈,就连厉成锋都见证过,可陈嘉效无法想象。
母子俩在吃完火锅后就分开了,约好明天几点出发去曼城,他们没有长时间待在一起的习惯。
街上人头攒动,有舞龙舞狮的表演,热烈敲锣打鼓盖过一切声音,不可避免看到一家店铺在外面等座的地方投放春晚预热节目的时候陈嘉效才反应过来现在国内是除夕。
拿出手机一看,微信里有很多祝福消息,这让人错觉还置身台城。
只是去年除夕夜,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回到酒店后陈嘉效立马冲了个澡,然后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他有点受不了贴身衣物上长时间的辛辣气味。
本来是无意识打开了网站,却意外发现四十分钟前文章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