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过年期间聚会?”
“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人最齐,年一过,大家又天南海北地飞了。”
陈嘉效默认,踟蹰片刻,又问:“你应该不是台高的吧?”看郑清昱有些不解望向自己,他动了动眉头,开始上手收拾残局,“不然我们应该早就认识了。”
等了片刻,空气里只有碗碟碰撞出的轻微声响,郑清昱放下手机,坐着不动对他说:“我想谈谈我们两个。”
她措辞让陈嘉效心头一动,手里动作即刻停止了,默默坐回去,翘起腿,这是一种习惯。
其实内心充满焦灼。
郑清昱很直白地凝视他同样没有遮掩的眼睛,斟酌片刻,“如果你认为我们还可以像过去一年那样相处,那就继续,如果不行,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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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认为我们还可以像过去一年那样相处,那就继续,如果不行,到此为止吧。”
她嗓音天生偏薄,和她可以甜美的外表呈现出来的生疏一样,温柔却掷地有声的矛盾感。
陈嘉效很清晰地感受到心口在隐痛,不仔细感受不会发现,可它偏偏无孔不入地提醒你身体机能也许出现问题。
话足够通俗明了,比起当年在图书馆门前被拒绝的药学院男生,陈嘉效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
郑清昱很体面,可在她就这么袒露在他眼前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为难局促。
也是,该尴尬的是他才对。
“理由呢?”
两个人都是一样冷冽的气场,口吻冷静,面上是寥寥无几的情绪。
温馨光影下甚至连餐桌都没被收拾,狼狈的残骸在提醒前不久两人还在和谐用餐,完美制造一种已经同居的幻象。
现在却像甲乙方都在为争取自身最大的权益进行谈判,各自是胸有成竹的淡然。
陈嘉效不知道她,反正他只是在伪装,实际上是用尽全力仍茫然无措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