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月过去,训练已经初见成效他习惯了四肢并用的爬行方式,手掌和膝盖磨出一层薄茧;每次听到铃声,都会期待地来到食盆前,用嘴进食;对于沈黛下达的或合理或苛刻的命令,他从不质疑,而是积极努力地完成;沈黛一皱眉,他就下意识地浑身抖颤,趴在地上小声呜咽……
这些自然而然的反应,是装不出来的。
显然,他从心底接受了“变成沈黛宠物”的现实,毫不抗拒,十分乐意。
等到新鲜感稍稍退却,沈黛逐渐感到恐慌。
她的本意并不是获得一个听话的宠物,而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顾续明,解决潜在的隐患。
可他表现出令人惊讶的高服从度,将她的计划完全打乱,搅得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湖更加激荡。
她在私下里询问贺杭的意见:“阿杭,你说……我该不该放他离开?”
贺杭几次试图加入训狗的游戏,都遭到明确的拒绝,心里怨气冲天,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酸溜溜地道:“我觉得,就算你愿意给他自由,他也舍不得走。”
贺杭的判断没错。
沈黛犹豫再三,打开禁锢顾续明的手铐脚铐,把他的手机放在笼子旁边,不再给房间上锁,给他逃走的机会。
这不代表她愿意放过曾经的施暴者她已经拥有自保的能力,又握着足够令他身败名裂的把柄,相比起让他锒铛入狱,更倾向于漫长且有效的精神折磨。
可他没有一点儿回去的意思。
他蹲坐在笼子里,跟公司的下属联络,对缓慢下跌的股价和这段时间丢失的几个大项目无动于衷,吩咐他们把重要的合同寄过来。
他趴在用来睡觉的垫子上,叼着笔帽,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字,偶尔牵扯到新添的伤口,略皱一皱眉,察觉到沈黛的注视,转头依恋地看向她,眼神黏糊得能拉出丝来。
阮飞双担心顾续明一直这样下去,早晚死在房间里,加上客栈经营得红红火火,有提供餐饮服务的必要性,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跟沈黛商量过后,站在门边侧面提点他:“现在雇人的成本真高,我工资开到八九千,一个上门应聘的厨师都没有。黛黛,你认不认识合适的人?”
顾续明主动请缨:“要不我来吧?”
沈黛不置可否。
贺杭怀恨在心。
客栈拥有两位得力干将,一位担任厨师和安保,精通中西各色菜肴,长相成熟俊朗,身形高大健硕,另一位负责打杂和钢琴表演,技艺娴熟,堪比大师,又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赚来不少人气。
最难得的是,连工资都不用给,实在是物美价廉。
不过,他们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
先是厨房的煤气灶开关出现故障,待清洗的蔬菜中夹着带有毒性的虫子,接着,贺杭在院子里采摘瓜果时,险些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钢琴莫名其妙少了两个黑键。
直到沈黛发了一通火,这场闹剧才宣告结束。
客栈因整修而暂时歇业的夜晚,整栋楼难得安静下来,沈黛喝得微醺,把贺杭按在钢琴键上,和他激烈缠吻。
她在少女时期经常做这样的梦,梦到终于获得了真挚又专一的爱情,在他从不许别人触碰的钢琴上撒野,亵渎他,占有他。
而今梦想成真,她虽然不如想象中的满足,也因她们制造出的狂乱交响曲,感到生理上的兴奋。
进展到关键阶段时,沈黛无意间扭过头,看到顾续明穿着做饭的围裙,透过窗帘的缝隙偷窥她们,表情阴暗又扭曲。
她打了个激灵,抄起琴谱砸向玻璃,喝道:“我允许你看了吗?”
顾续明低下头,缩了缩肩膀,好像打算离开。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