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吃完果子后,在鹿云松的帮助下离开了树屋,其实他的腿不严重,独立行走是可以的,但他性子恶劣,有个现成的人当然要用。
他也不说话,就眼巴巴的看着鹿云松。
鹿云松刚将自已说服,哪儿会拒绝,熟练的蹲在虞溪晚面前,将人背了起来,朝着山林而去。
直到现在也没有一条正常的路供他们行走,鹿云松又背着虞溪晚,因此走的格外艰难,好在这一路上没遇见什么凶兽,让他们放心了不少。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在快要天黑的时候,便就近找一个能躲避的地方住下,第二日再出发,就这么过了三天,虞溪晚终于受不了了。
两人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第7章 争吵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虞溪晚实在是忍受不了身上这股血腥味,而这次他们住的山洞不远就有一条小溪流,他想要去清洗一番,但鹿云松不允许。
鹿云松的理由很简单,夜里水凉,虞溪晚伤还没好,万一受凉加重伤情得不偿失。
刚开始鹿云松还好声好气的劝导,但他怎么说虞溪晚都不听,失忆后他的心情本就烦躁,加上几日的盲目奔波,再好的脾气也被消磨干净了,便对虞溪晚冷声说了句:“你若是非要去,此后我不会再管你。”
这句话,直直的扎进了虞溪晚心中。
他在大理寺受的鞭刑,阎王闩,都是那些狱卒为了讨好鹿云松干的,他被虞知节灭口,是因为他说出了虞知节对鹿云松的心思,总的来说,现在他遭受的一切,和鹿云松有些莫大的关系。
要不是自已有伤在身,哪儿轮到鹿云松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
虞溪晚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恨,言语十分尖酸刻薄:“不想管我就别管我了,你堂堂鹿家大公子,跟我跑到这荒山野岭吃苦,真是委屈你了!”
鹿云松没想到自已的好意会被他这么说,也来了气:“我没有这么想过,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哈,我无理取闹?”虞溪晚嘴角挂着讥诮的笑:“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现在又在装什么?”
鹿云松脸色骤变,语气冷的吓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虞溪晚仗着鹿云松失忆,可劲儿的胡说八道:“我相信你,我倒是想要相信你,你自已看看我这一身伤,这就是我相信你的代价,你看我还有那个命去相信你吗?!”
鹿云松语气一滞,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他没有记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虞溪晚弄了一身伤,这是他无法辩驳的事实。
他闭了闭眼,嗓音干哑:“虽然不知道当初我到底在做什么,但让你受伤确实是我的过错,这点我很抱歉......夜里的水太凉,我怕你身体受不住才不让你去的,你要实在想去,那就去吧。”
顿了一下:“你放心,在将你身上的伤治好之前,我不会丢下你。”
说完不等虞溪晚回答,鹿云松转身离开了山洞。
山洞里顷刻安静了下来。
虞溪晚愤怒的情绪戛然而止,他都已经想好鹿云松被他气走后怎么过了,怎么突然就道歉了?
虞溪晚将两人的对话回忆了一遍,顿时就明白了。
又是那该死的责任心。
他觉得好笑,世人那个不是利来利往,怕也只有鹿云松才会如此刻板。
想清楚后,虞溪晚便将鹿云松抛之脑后,慢吞吞的走向小溪流,相比病情加重来说,他更加不能接受现在一身味道的自已,更何况,他不觉得自已的身体这么弱,只是清洗一番,怎么可能会受凉。
虞溪晚选了个不湍急的地方,在这大山里面,根本不担心会有人来,他褪去衣物,只穿着一条亵裤,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