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揉了揉眉心,道:“宣格家中是什么情况?”
“宣格的父亲是赘婿,没什么异常,他母亲宣家是前朝富商,在前朝押错了宝,家族受贬,幸而前朝七公主与他们家有些交情,免去了他们的错责,他们为了在长安立足,便开了这家软烟阁。”
虞溪晚转动手中白玉杯,若有所思:“如此说来,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目前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虞溪晚说:“昨日我只拿走了一份合作书,另一份应该没有落在鹿云松手中吧?”
暗卫抬眸瞧了他一眼,还是告诉他了这个事实:“昨日鹿大人回去的时候,手上正拿着另一份合作书。”
虞溪晚猛地看向他:“你没看错?”
“属下不会看错。”
虞溪晚表情凝滞,好一会儿才扯着喉咙滚出一声冷笑。
“看来,我只能去拜访一下这位鹿大人了。”
暗卫道:“您并未签字画押,这合作书不作数。”
“确实没签字画押,但里面写的是我的大名。”虞溪晚头疼的叹了口气:“算我倒霉,你暂时不用去查了,等我先去会一会鹿云松。”
暗卫看了他一眼,点头应是。
......
说是要见鹿云松,实际上虞溪晚一连三天,连鹿云松的人影都没见到。
下朝时,鹿云松走的飞快,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去大理寺,亲卫说鹿云松不在,去鹿府,管家说鹿云松刚离开。
总之,虞溪晚白跑了三天。
第四天休沐,虞溪晚不得不出动暗卫,查一下鹿云松的位置。得知鹿云松在马场后,马不停蹄的赶到马场,又被下人拦在了外面。
“这是私人马场,没有请帖者不得入内。”
虞溪晚笑了,他笑得很好看,眉眼弯弯,眸中带情,声音也轻柔:“不能向你家公子通报一声吗?”
小厮晃了一下神,回答道:“公子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虞溪晚的眸色便一点一点暗了下来,他抬起那只消瘦的手,挑起小厮的下巴,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行吗?”
小厮被他的动作弄得心慌,却还是坚守职责,肯定道:“不行。”
虞溪晚很淡的扯了一下唇角,手指极速下降,握住小厮的脖颈,手指收力,声音冰冷:“好狗,不错。”
脖颈的挤压让小厮的脸色迅速变白,他双手抓着虞溪晚的手,试图解救自已:“救....救命。”
虞溪晚再次收力,小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珠瞪得老大,眼眶发红,双脚不停的在地上扭曲。
“救.....别杀....求求....”
余下的小厮愣在原地,吓坏了,竟没有一人上前阻止。
在人快要断气的时候,虞溪晚终于松手,看着小厮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声音依旧冷淡:“去通报,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一个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
看着对方狼狈的背影,虞溪晚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鹿云松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见他,自已又何必贴上去,反正那张合作书也定了自已什么罪。
思及此,虞溪晚脚步一转,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些小厮见他离开,面面相觑,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去扶地上的小厮。
小厮眼角还挂着泪水,劫后余生的感叹:“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吓死我了。”
他说完才发现没有人应和自已,抬头一看,一身骑装的男人正快步走来。
目光在门口一扫,没瞧见该看见的人,鹿云松微微蹙起眉,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