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忠寿堂看见熟悉的人后,他的表情一下就耷拉了下去。
前两日还信誓旦旦的与对方说要做陌生人,这才两日,又见面了。
那方鹿云松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向虞溪晚。
四目相对后,虞溪晚甩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勾起一抹淡笑:“鹿大人怎么来了?”
鹿云松看了他两眼,淡声说:“有正事。”
虞溪晚:“......”
这不是废话么?
没正事谁来太府寺。
尽管心里腹诽,虞溪晚面上还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坐下说。”
两人并排而坐,虞溪晚对着小厮道:“去给鹿大人泡壶茶来。”
小厮还未应声,鹿云松就拒绝了:“不必,我问点事就走。”
虞溪晚皮笑肉不笑:“鹿大人请问。”
“昨日我查了一家赌坊,赌坊的老板说你才是他们背后之人,是真的么?”
虞溪晚磨了磨牙,哼说:“他倒是会攀关系,实话跟你说吧,我与他确实谈过合作,不过昨日才谈好,还没来得及开始,他就被你们抓了。”
鹿云松点点头:“我猜你也不是,但他指认你,我只能前来问话。”
虞溪晚有些意外的挑下眉:“你相信我?”
“我查过,这赌坊两个月前才犯事,那时候你还在清河村。”
虞溪晚有些好奇:“那人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惊动了你们大理寺?”
鹿云松沉默了一会儿,说:“私铸钱币。”
虞溪晚心头惊愕:“钱币?”
鹿云松点点头,似乎不愿透露太多,只说:“具体不清楚,还在查。”
虞溪晚的表情一下就变了,自古以来,铸造钱币都是国家大事,私铸钱币者,当株连九族。
这李腾参与这等大事,竟然还敢与他合作,这不就是想把他拉下水。
好个李腾,有这种想法不说,被抓之后,还敢拿他来当挡箭牌!当真以为他好欺负了。
“李腾在你们大理寺?”虞溪晚突然问。
“在。”
“行,走吧,我跟你去一趟大理寺。”
鹿云松不解:“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虞溪晚唇角噙着一抹笑,语气不明:“他不是指认我?我去自证清白。”
......
大理寺与太府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上一次出了大理寺后,虞溪晚就在心中想过,再也不要到这鬼地方来。
倒不是他不敢,而是每次一来,就会生出一种无名之火。
不过今日因为李腾,这股火气被压制了下去。
“李腾还说什么了?”两人走往牢房的时候,虞溪晚问鹿云松。
鹿云松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没什么异常,才说:“李腾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他都是听命办事。”
虞溪晚冷笑两声:“好一个听命办事。”
穿过长廊,就是牢房,这里虞溪晚很熟悉,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锦衣,腰间是同色腰带,走在前面,脚风带起衣摆,看上去劲头十足。
是鹿云松从未看过的模样。
以前在清河村,虞溪晚总是躺在椅子上,每天的精力有限,很少有这么精神的是时候。
李腾犯的事不大不小,被关押在偏里面的牢房,昨晚已经审讯过一次,就在鹿云松去太府寺的时候,狱卒又把他拉出来审了一次,现在还挂在刑架上。
虞溪晚一进来,就看见一颗低着的头颅,人还没晕,只是受不了刑法,以此缓解痛苦。
李腾穿着白色的囚衣,上面是纵横交错的鞭痕,虞溪晚的视线仅在上面停留了一眼,他走到李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