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陈寄歌一张白皙的脸咳的全是飞红,眼睫毛上都沾了水,抬起眼睛看谢司南时,嗔怒也勾人的很:“谁说我生气了?”

谢司南被他这眼神看的一僵,而后不自在的别过头:“是我说错了,你没生气,行了,咱们快回去吧,你别在外面吹风。”

他说着顺手就要去拉陈寄歌的胳膊,却不想陈寄歌正好抬手,谢司南稳稳当当的捏住了陈寄歌的手。

这诡异的感觉,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平日关系很好,但该保持的距离还是会保持,像这种亲昵的行为,是从未有过的。

陈寄歌的手要比谢司南的瘦很多,握在手中,软软乎乎的。

陈寄歌垂眸看了一眼,想要收回手时,谢司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似乎也没觉得两个大男人牵手有什么不对,也或许是觉得他和陈寄歌关系好到可以随意牵手。

陈寄歌的手指完完全全被包裹住,另一个人的体温毫无阻隔的传过来,顺着指节直通到心脏,让他的心脏不由得颤了颤,他抿了抿唇,喊了一声:“谢司南。”

“怎么?”谢司南问:“还不舒服吗?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陈寄歌想让他放开的话,就咽了回去,谢司南不知道,他比任何时候都贪恋这点温暖。

没一会儿就到了院子外,两人在吓人惊讶的目光中,手拉手进了房间,谢司南将人按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喝两口润润嗓。”

陈寄歌接过来喝了两口,喉间的氧意被压下去一些。

看着谢司南很精神的样子,他心中难免生出一种退意,他害怕谢司南再问起关于他喜欢的事:“我去书房看账本,你先休息吧。”

“你今日的账本不是已经看完了吗?”谢司南问。

“还有一点没看完。”陈寄歌起身道:“我先过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不等谢司南回应,便抬脚出了门,转身走到了书房。

确实已经没有什么账本需要看,陈寄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拿起一本旧书,走到书桌后坐下,翻阅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寄歌慢慢察觉到了不对劲,心跳不知为何变得狂乱起来,像是要冲开皮肉,不仅如此,呼吸也变得格外艰难,每一下都十分沉重。

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病发的症状。

陈寄歌打娘胎生下来就体弱,小时候又误食了川乌,就连大夫都说,他能活这么久是个奇迹。

他们并不知道,陈寄歌活的一点都不容易,日日都要服用各种补药,还时不时伴有呼吸困难之症。

算算时间,这已经是他第二个月病发了。

陈寄歌趴在桌面上,瘦弱的身躯显得僵直而无助,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出一股隐约的青灰之色,面部神情萎靡,两眼空洞无神,显得神志恍惚,气息奄奄。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在艰难的喘息着,滚动的喉咙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

若是在离得近点,就能发现他喊的是“谢司南”。

书房离正屋不远,就一道墙的距离,可惜他的声音太轻了,根本就无人听到。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寄歌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

黄昏渐渐褪去,夜色笼罩大地,灯火逐渐亮起,投下柔和的光芒。

一只长箭破风而来,“笃”的一生钉在墙上,原本坐在太师椅上把玩茶具的谢司南猛然抬头,他定定的看了几秒,忽然起身,走过去摘下长箭。

他将箭尾上绑着的纸条取了下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