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不知道,一个太府寺卿,就算在长安布局再久,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扳倒谢家。
之前鹿云松不敢断论,这下已经有了八成把握,此事多半都是龙椅上的那位授意,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白天商扶砚没有露面,我怀疑他们还有后手。”鹿云松道:“谢家现在元气大伤,经不起折腾,我觉得让谢家离开长安比较好。”
“你这是在为难我。”谢司南道说:“这次拿出一半家产,几位族老就很不乐意了,我要是说离开长安,他们怕是宁死也不屈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鹿云松抬眸看着谢司南,不客气的说:“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你要是留下来,才是真的愚蠢。”
顿了一下,语气变冷:“难不成你以为,对方不会杀你?”
一个无权无势,家产减半的谢家,就别说背后之人了,光是平日得罪的同行,就能让他们麻烦不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司南叹口气道:“我只能尽力去说服他们。”
他抓起桌面上摆着的象牙扇,像是有了依靠,说:“谢家的产业遍布各地,需要一些时日来整理,况且还要给商行雅一半家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离开的。”
“时间紧迫,你自已抓紧吧。”鹿云松说着转头看向陈寄歌:“虽然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谢家,但不保证没有想过暗中对付我们,你回去后好好查查家中情况,最好是想办法将家产转移,也离开长安。”
鹿云松很早就知道,再多的钱财对上权势都是无用,所以他才会考取功名,进入大理寺。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还没有在朝堂上扎好根,危机就已经来了。
陈寄歌露出了然的表情:“树大招风,还是到了这一步,陈家那边我会安排的。”
谢司南盯着陈寄歌,大概过了几息,他才道:“你就这么妥协了?虽然权势很重要,但钱财也同样重要,只要我们三家联合起来,未必不能闯出一条新道路。”
鹿云松倏地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这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谢司南压低声音说:“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永安王的事?”
永安王,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兄弟,但两人关系并不和睦,在皇帝继位的同年就被,永安王就被贬去了定襄。
定襄是偏远小城,常年有东番国的人进犯,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坊间早就有传闻,要是皇帝失利,永安王必定回京争夺皇位。
但这只是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