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吃夜宵了?”

我很动摇。

“不是不给你讲故事你就睡不着了?”

“好吧好吧,你别说了,我不要面子的吗?”我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自己的脸。

我没话说了,严塑照顾我的这段时间,我仗着自己是个病号,对他提出各种要求,而严塑平时在派出所那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对我有求必应,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他磨不开那个面子,我一喊腿疼胳膊疼,他就乖乖就范了。

进来给我换药的护士见了,打趣道:“你们小情侣真有意思啊!”

严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两个月之后,我的手和腿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拆石膏了。

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回家疗养、不用住在医院里了。

出院那天是田珍珍和严塑一起来接我的,说是接也不准确,因为严塑在我受伤的这两个月基本就算是在医院住下来了,后来田珍珍回来了,他也一有空就过来看我。

严塑在那头一条一条仔细听医生说出院以后的注意事项,我和田珍珍在这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他。

田珍珍看着我白里透红的脸:“灿灿,我怎么感觉你受伤这段时间反而变胖了呢?”

能不胖吗?

这两个月来严塑风雨无阻,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买好吃的,遇上他忙,他就把饭送过来,等下班了再来取餐具;要是遇上歇班,他就会来跟我一起吃,吃完了还会留下来陪我聊聊天或者看个电影什么的。

田珍珍问我:“所以你跟严塑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是把他给搞到手了?”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有点叫不准,其实我一直想问严塑,那天他在救火车上说“他要我”,这句话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因为喜欢我?

现在我没断胳膊断腿,那他那天说的话究竟还算不算数?

我跟田珍珍说了我心里的想法,她却道:“我觉得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我只问你一句,要是严塑说的不是喜欢你的意思,你还会不会继续追严塑了?”

我几乎没有犹豫:“会。”

“那不就得了,你管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反正你也喜欢他想要追他,那他说的这句话就是喜欢你的意思,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表白,他答应了最好,不答应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呗!”

田珍珍说的没错,我心里想着一会儿到家之后我就要跟严塑说清楚。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见到屋里的人,我差点就给跪了。

7

“爸妈,你们σσψ怎么来了?”

我支着笑脸,做出一副乖巧状。

“还我们怎么来了,我们要是不来看你,你受伤这么大的事都不打算跟我们说了是不是?”我妈后怕地道。

我抱住我妈的胳膊撒娇。“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更何况我现在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是侥幸!”

撒娇已经没有用了,我给了站在旁边的严塑一个眼神,叫他帮帮我。

严塑接收到我求救的信号,咳了咳嗓子:“叔叔阿姨,你们不要生气了,灿灿住院的时候就一直跟我说怕你们担心,现在肯定更自责了。”

“你是?”

严塑不说话还好,我妈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这回一说话,我妈立刻把注意力调转到他的身上。

严塑看了我一眼:“我是灿灿的……”

“朋友!”我赶紧接了一句。

我和严塑的感情还不稳定,我也没跟他说清楚我的心意,要是现在叫我妈误会了,依照我妈刨根问底的性格,我怕直接给严塑吓跑了。

我这句话说完,没注意到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