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肩上的力道未松半分,抬头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
茉莉知道爹地是动真格了,估计说什么都不管用。
这时,欧文迈着懒散的步伐走过来,捏了下小丫头的脸,半开玩笑道:“Jasmine,你亲爱的书禾姐姐一醒看到你这样,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呢。”
“先去检查,一会让人把衣服送来,收拾好再去照顾她也不迟。”
茉莉看了看两个亲近的家人,这才抿唇说了好。
小丫头跟在靳砚洲身后去做了一套检查,回到Vip病房后,沈书禾也被推了进来。
茉莉连忙跑过去。
“书禾姐姐!医生叔叔,书禾姐姐她怎么样?!”
主治医生是个约莫四十的中年男人,听到茉莉这称呼倒觉得新奇。
扫了眼窗户旁站着的男人,站那么远,估计不是老公吧。
医生扶了下眼眶,尽职尽责将病人的情况全部告知。
靳砚洲脊背靠墙,单腿微曲,一只手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指尖夹着缓缓转动。
医生低沉缓慢的声音入耳,男人盯着地面,看似随意淡然,却在听到一句“胸口处的伤痕有些严重”后,指尖微顿,掀眸看了过去。
“虽然身上有好几处伤痕,但万幸的是没伤到内脏。就是肚子和小腹上的两脚,病人不巧在生理期,这几天可能会有点难熬了。”医生把病历本合上,“其他没什么了,你们去给她拿药,按照要求每天涂抹到淤青处。”
说完,医生微微颔首,带着护士就要离开病房。
谁知刚走两步,他又回头:“忘记告诉您一件事,我们在这位病人的衣袖里发现一根针管,全新的,抱歉没有提前告知,我们已经处理了。”
这句说完,医生转身离开。
他们也是在给病人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宽大的外套脱下,东西掉落才发现是个针管。
看着女人前胸后背触目惊心的淤青,医生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病人藏针,应该是为了自保。
摇摇叹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一个女性下手这么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南林出黑社会了。
病房内,靳砚洲听到医生补充那句,眼底微动,他看了眼病床,而后给门口的经武示意。
后者随即跟着出去,拿药。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茉莉立刻就要到病床边,结果又被一双手扯住衣领。
“爹地!我要生气了!”小丫头气鼓鼓说。
靳砚洲眉头都没动一下,下巴朝沙发扬了下:“先去换衣服。”
茉莉刚想说什么,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外套。
她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等书禾姐姐醒来第一时间抱住她。
这么一想,茉莉一句话没说,转身抱起沙发上的新衣服往洗手间走。
偌大的病房内一时只剩下两个人,寂静无声。
靳砚洲把手里的香烟随手扔垃圾桶,拿过一旁的椅子,沉腰坐下。
他坐在病床边,双腿慵懒叠起,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还未苏醒的女人。
肿起的半张脸看着真的很碍眼。
靳砚洲“啧”了声,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
医生说她袖子里藏了针,抱她的时候完全没发现。
应该是宽大的袖子遮住了。
刚才那间储藏室里有各种各样的医用品,靳砚洲回想起受伤那个女生的腿。
纱布沁出一层血迹,是手术刀划伤所致。
在被那么多人围困的情况下,她能护着茉莉让她毫发无损……
是的,茉莉的检查结果全部正常,如小丫头所言,她哪里都没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