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等着她没有说完的话。
时窈委屈道:“可在百乐门,我和沈大哥永远没机会跳一支舞。”
“可是在这里,我们就是最普通的女人与男人,就像百乐门所有平常的男男女女一样。”
沈知韫眉眼微凝,想起在休憩间曾看到的,舞池里亲昵的男女。
“我发誓,跳完一支舞,我们就回申城。”时窈再一次吐出相同的话。
沈知韫垂眸看着她,她总能找到诸多理由。
良久他的情绪渐渐平复,淡声道:“弟妹的誓言,真多。”
时窈顷刻笑开,知道他这是应下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小舞厅的舞池中,时窈头戴着老板送给年轻男女的花环头纱,沈知韫胸前别着一束小巧精致的玫瑰花,静静地在舞池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就像是一场电影的尾声,在放映着片尾的音乐,也昭示着这一天的约会即将结束。
直到音乐声渐渐停止,并不大的舞厅上方,吊灯“啪”的一声灭了,整个舞厅陷入黑暗。
其余人显然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喧闹,只在短暂的惋惜声后,站在原处等待着。
沈知韫微微凝眉,想来是小舞厅的电压不稳,跳了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