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还满是春意的卧室,现在只剩下一片死寂。
宋祁越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床头柜上的时间显示着00:00,他的眼眸才微微动了下。
今天过去了。
很荒诞又可笑的一天。
上午因为兴奋而早早到北城大学门口等待的自己,和此时一个人面对这可笑一幕的自己。
宋祁越走到床边,却在看见凌乱的被单时神情微顿,片刻后转身走到沙发旁,平静地拿出药箱,将碘伏倒在纱布上,安静地涂着手上的伤痕。
可当目光接触到手腕的一圈红痕,情绪像是失控般,用力地、泄愤地用力擦拭起来,直到红痕的范围越来越大,盖住了原本暧昧的痕迹,他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
蓝色机车在路上像一道闪电般疾驰着,最终稳稳地停在高档公寓楼下。
时窈抬头扫了眼楼层,没想到顾珩会将自己带到他的公寓。
顾珩转头看了她一眼,刚刚在宋家还趾高气昂的少年,这会儿的神情却暗淡下来,闷闷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头盔,随手挂在后视镜上,拉着她的手便朝楼上走。
直到回到公寓里,顾珩像没头苍蝇似的钻进洗手间,又从洗手间出来,围着客厅转了一圈,才终于在电视柜前找到湿纸巾。
时窈微扬眉梢,看着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少年。
顾珩拿着湿巾,低头擦拭着她的唇瓣,神情看起来很没好气,动作却很轻,像是要将宋祁越留下的痕迹彻底擦去。
时窈任由着他的动作,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