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看见少年还站在原地,怔怔看着那些陪孩子玩闹的父母,欢声笑语的,好刺耳。
他仰头看了会儿天空,然后笑眯眯地跑过来,抱起小如许。
“回家啦。”
』
他曾说,爱啊,才是最廉价的东西。
谁知道呢。
至少在如许看来,太过昂贵。
下午的时候,气温升高。
大滴大滴的汗从额角滑落,模糊视线,掉进后背,湿透整个背部。
趁着人少,如许将头套摘掉,坐在花坛边休息一会儿,喝了口水。
一个男生走过来,有些扭捏的模样,给如许递了张纸巾。
“擦擦吧。”
如许愣了一下,道声谢,才接过,擦去额头脖颈的汗。
“我能要一个气球吗?”
男生问,不知是不是天太热,他脸红红的。
“可以。”
如许递给他一个,站起来,准备继续工作。
“那个”?,男生忙跑到她跟前,支吾半天,又道:“我能加下你的微信吗?”
娇小的少女抱着偌大的头套,朝不远处看着,微微眯着眼睛,对着男生摇摇头,道了个歉。
摩天轮的地方,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和身材姣好的女人,像是一对,笑着说些什么。
尤其是男人,很是吸睛,举手投足间随意又贵气,一笑起来,薄唇上扬,让人移不开视线。
“沉鄞人呢?”
“啊,我也不知道,说好了一起玩摩天轮的,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女人有些刻意地表现惊讶,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做戏。
好拙劣的演技。
男人在心里吐槽了句。
这时候,一个人偶走过来,笨拙地拖着沉重的身体,给男人递了个气球。
“我不要。”
江棠野推开了那只气球。
人偶又锲而不舍地给他。
如此推拒两次,女人看不下去,想要接过气球圆个场,可人偶还偏偏不给她,只给江棠野。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江棠野接下了,说谢谢。
人偶顿了顿,转身的时候趁其不备,踢了江棠野一脚,逃走了。
女人叫了一声,忙问江棠野有没有事。
江棠野嗤笑一声,被小刺猬扎了一下,能有什么事。
沉鄞正好回来,?见江棠野手里拿着气球,嘲笑道:“多大人了还玩气球,要不要脸?”
“你要脸?电话号码要到了?”
沉鄞嘿嘿一笑,摇摇手机,颇为自豪:“那当然了,谁能抵挡我的魅力。”
“行,那我回家了。”
“诶,等等我啊,你回哪个家呀?”
沉鄞追上江棠野,突然想起来还落了个人,又跑回来说,车帮你约好了,你也回家吧。
女人懵在原地,等反应过来那两个男人都走远了?,本来是和沉鄞相亲的,她却看上了另一个,结果最后一无所获,一个也没钓上。
踢了男人一脚的如许落荒而逃,换下衣服,冲回家洗了个澡,开着空调,躺在床上,才算喘了口气。
怎么在他面前,她只有狼狈和逃跑的份儿呢。
少女想。
这就是爱情吗?
日光弱了,太阳落山。
只有蝉不停地叫着。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饭香味。
门铃响起,如许一开门,映入叁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