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炽一身黑色冲锋衣,年轻, 血热, 体温高, 于是在冬天穿得很薄。
眉眼英挺, 在肃冷的日光中愈发显得俊气, 单肩挎着?背包, 双手插兜,与?郁舟并肩走?过一道无红绿灯的斑马线。
这个时间点, 周围人烟稀少, 在这短短的同行路途中, 他们仿佛走?在一个只有彼此存在的小世界里。
日光透过稀疏的云层, 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明澈恬淡。
临分别?了,盛炽将手从口袋中抽出,牵住郁舟的手指。
盛炽蓝玻璃似的眼睛静静将郁舟望住,是一种仿佛直抵永恒的深刻目光。
他缓声说:“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不过就从合租房走?出了五分钟的路程, 这么短短的距离,还需要注意什么安全呢。
郁舟声音含糊地应一声,然后就要转身回?去,又被?盛炽忽然抓住手臂。
“还没说再见。”盛炽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郁舟困蒙蒙的,想回?去睡回?笼觉,于是黏着?嗓子但说得很干脆:“再见盛炽。”
盛炽睫毛颤了颤,微微牵唇笑了下,很干净温和地同他说:“拜拜小玉。”
盛炽慢慢松开了手,郁舟再度转身要走?,又被?盛炽揽住肩头。
“等下。”盛炽走?近一步,弯下线条优越的肩背,抱住郁舟,“你就真的走?得这么干脆。”
郁舟还是不习惯与?别?人贴这么近,用手微微抵住盛炽的胸膛,扭开脸:“你不是晚上就回?来吗……”
怎么弄得好像一走?就不回?来一样?……
“那可是晚上九点多才能?回?来。六个多小时,还不久吗?”
“……那,确实有点久。”郁舟放缓语气,尝试着?去体会理解盛炽,想来学生不喜欢上课而觉得度秒如年也是正?常的。
“嗯。”盛炽不舍地用目光将郁舟的脸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最近郁舟被?盛炽好吃好喝地供着?,原先?营养不良瘦得尖尖的小脸被?养得圆润了几分,脸上肤肉透着?健康的粉晕,更丰腴漂亮了。
盛炽其实想凑过去贴面,但克制住了。他从郁舟的身体反应上能?看?出来,郁舟一直不太能?接受跟他亲密接触。
就算已经吻过,但被?改变的似乎只有盛炽自己,郁舟最多还是只能?接受被?牵一下手指。
抱了好一会儿,盛炽才彻底松开郁舟。
“我走?了。你回?去吧。”盛炽如是说。
于是郁舟如获大赦,终于可以转身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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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无人的萧瑟路口停着?一辆昂贵的银灰色保姆车。
郁舟没有分神去注意路边停的车,正?拐过一处弯,经过那辆车时,车门突地飒然滑开,一只修长劲健的手臂往郁舟腰间一箍一拽,便将郁舟掳上了车。
“!”郁舟双眼睁大,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嘴。
郁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脑略微清醒时,视线正?撞入一双冷凌凌的丹凤眼中。
此刻他被?沈熠按着?腰,被?迫仰倒在沈熠的腿上。
沈熠冷着?玉雕般的尊容,身上是雪白繁复的高定衬衫,似乎刚从某场活动下来,但此时衬衫袖子却不得体地高挽,像早有预谋,在车中早就做好了捞郁舟上来的准备。
一手按定郁舟的腰腹,一手紧捂郁舟的嘴,蓄力已久的手臂上青筋鼓起。
“你跟盛炽睡过了?”沈熠眼神森寒得要将郁舟冰冻三尺。
郁舟更微微睁圆了些眼,却只能?发出些“唔唔”的声音。沈熠发问,然而手仍封着?他的嘴,郁舟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