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仰靠在沙发椅上,他嗤笑,“这么迂回,你不累?”

“就这样,挂了!”

霍砚舟没给傅珩再怼他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傅珩沉吟片刻,觉得这也是他与许瑶缓解尴尬的好机会,他拿着打印出来的行程表去找许瑶。

许瑶正在接苏嘉觅的电话,傅珩佯装不知地站在那听。

他落笔写下便条听闻霍砚舟认识恒瑞律所的首席律师,可以让苏小姐去求霍砚舟。

许瑶看到便条,赶紧跟苏嘉觅说,“你得去求霍砚舟,恒瑞律所的首席律师,霍砚舟认识。”

苏嘉觅挠了挠头发,“首席律师叫什么呀?”

许瑶看向傅珩。

傅珩摇头,“我也不知道。”

许瑶沉声对话筒说,“我哪知道,我又不混律政圈儿,而且我公司的法务打包给了小律所,一年到头就是咨询合同,我是真不认识大律师。”

她郁闷地说,“我爸公司的法务合作的律所就是远大,总不能远大律所再接下你的案子,自家律师对打吧?”

苏嘉觅舔了下嘴唇,“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许瑶见傅珩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她脸上不自在,转移话题,“你去帮我查查,恒瑞律所的首席律师叫什么,我认识吗?”

傅珩勾唇,他颔首,“好的,许总。”

他转身走了。

许瑶拍了拍胸脯,回想昨天差点就跟自己秘书接吻了,她这个老板也太没节操了!

创科董事长办公室内,霍砚舟时不时看一眼门。

苏嘉觅抱着一捧白玫瑰、鹅黄色桔梗、粉色玫瑰组成的捧花站在霍砚舟办公室的门口转悠。

最后,她长长了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走了进去。

苏嘉觅声音明朗,“霍总,我刚去取外卖,看公司旁边的花店花不错,给您买了一束。”

听此,霍砚舟神色松弛地拄着下巴。

“花是男人送女人的,你送我,合适吗?”

苏嘉觅自顾自地寻找花瓶准备插花,“合适呀,我希望您能有个好心情。”

她摆弄玫瑰边道歉,“早上是我不对,以后我把洗好的衣服放客厅,霍总您自己收。”

霍砚舟心里不是滋味,他早上表现确实太小气了。

他轻咳一声,“好。”

苏嘉觅边剪玫瑰叶子,边寻找话题。

她蹙眉又满腹心事的样子,多了几丝楚楚可怜,看得霍砚舟心发软。

他仰靠在沙发椅上,“应诉律师的事情,你不用着急,我帮你找人。”

苏嘉觅欣喜抬眸,“真的?”

她忽而明媚了神情像是被阳光照亮的露水,澄澈明朗。

霍砚舟勾唇,“嗯!”

苏嘉觅雀跃地冲霍砚舟笑,“霍总你可真好,你说我怎么这么幸运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人?”

霍砚舟的浅笑僵在脸上,他垂下眼眸,捏着钢笔继续批文件。

好人?

他在苏嘉觅这,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好人。

苏嘉觅又笑着问,“霍总要找的律师是恒瑞律所的吗?”

霍砚舟,“对,恒瑞律所在业内数一数二。”

苏嘉觅颔首,“恒瑞律所的首席律师是谁呀?听说您认识?”

霍砚舟一顿。

他仰靠在沙发椅上,一本正经地说,“恒瑞总律所在海城,京城分所首席律师顾煜,我认识。”

原来如此!

苏嘉觅不再发问,开心地在那摆弄花。

霍砚舟却暗骂傅珩不是东西,让苏嘉觅跑过来问恒瑞律所的首席律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