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后晦气地眯了眯眼睛,就见霍砚舟一席笔挺的深色西装,搭配简约的淡蓝色衬衫,领带挺括,浑身气质矜贵而散漫地站在那盯着她。

霍砚舟眼中尽是嫌弃的挑弄,“只有没情趣的女人才会被说成死鱼。”

他撂下眼睑,“你在公司上班时间睡觉,还说出自己的缺点,合适吗?”

苏嘉觅恍然起身,此时天光大亮。

她捂了下脸,“对不起霍总,我睡过了。”

“嗯,和谁?”

霍砚舟蹙眉,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苏秘书,我这是公司,不是你家。”

话音落,男人两手抄着西裤口袋,阔步回了办公室。

苏嘉觅怔忪片刻,她按了按眉心。

她小声咒骂,“霍老六眼瞎嘴毒,那不行!不能跟他一般见识,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苏嘉觅起身去洗漱。

在办公室画妆的时候,苏嘉觅有些头晕,鼻子也闷闷,脸上潮红一片,她昨天吹了过堂风,晚上睡觉着凉了。

苏嘉觅是戴着口罩,端着咖啡进的办公室。

霍砚舟正在办公,抬眼看了眼戴着口罩的苏嘉觅,“觉得没脸见人?”

“霍总,我就感了个冒,怎么没脸见人?”

苏嘉觅不忿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听着发闷,她将咖啡放在桌面上。

显然,作为“当事人”的苏嘉觅还不知道公司内发生了什么。

霍砚舟勾唇,“跟我传绯闻,你不亏。”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甜了。”

绯闻?

她和霍砚舟传了绯闻?

从霍砚舟办公室出来的苏嘉觅只是去茶水间、财务部等楼层转了一圈。

她就听到了一条离谱却劲爆的八卦苏秘书上班第一天与老板霍砚舟在落地窗前激情过度,不仅弄脏了老板的西裤还咬伤了老板,她自己也没落到“好”,脖子有吻痕,真空上阵还冻感冒了。

她气闷地摘下口罩去找了黎骋。

黎骋见苏嘉觅过来,从抽屉拿出口罩戴好。

“苏秘书,你找我有事儿?”

“黎特助,我昨天才看了你们企业文化,没想到还有八卦老板,老板放任不管这一项,”苏嘉觅气势很足,“你们这怕不是皮包公司吧?”

黎骋满脸堆笑,“她们是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其实,她们也想跟老板传点什么,苦于没机会。”

一个不行的男人有什么好肖想的?

“这机会给黎特助,你要不要?”

苏嘉觅觉得黎骋跟霍砚舟沆瀣一气,她又问,“霍总故意这么做,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听不懂苏小姐的话。”

黎骋一派坦然,他指了指门,“没事的话,我要办公了。”

苏嘉觅觉得自己像是跳进了火坑,她又去了霍砚舟的办公室。

霍砚舟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苏嘉觅,他拧眉不悦却没开口。

“霍总,从我昨天入职到现在,你就在整我,”苏嘉觅盘桓了一下,开诚布公地说,“你要想劝退我就直说,我愿意将我违约劳动合同的赔偿款给你。”

霍砚舟哂笑,“我是缺那点钱的人?”

苏嘉觅,“所以,到底为了什么?”

“测验一下你的抗压能力,”霍砚舟目光幽深,语气平和,“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果然,霍砚舟这种天花板级的老狐狸不会无缘无故地搞事情。

“什么交易?”

苏嘉觅抿唇。

她轻咳一声,“霍总,我在你眼里或许微不足道,但我苏嘉觅挺在乎我自己的,所以,我事先声明,一不卖身,二不出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