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攥着扶手前段的手心被生硬的碳纤维组织硌得生疼。

他明明没有多少力气,像个植物人一样,却硬是动了动手指,掐得自己的指心都发白。

眼睛空洞地掉着泪,费劲地咕涌着喉腔,发出的嗓音非常细微,渺小。

“一号……死了……”

“他,他死了,那除了我的,其他人……在哪?”

“你是说六号?”

六号……

尤黎呼吸急促起来。

不止一个哥哥在这里。

少年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神格,不在我这里。”

观察者4,“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