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垂顺下来,低脸吻住了人。

没将指尖抽出,尤黎只能被这一截指腹硌着,半张开嘴巴,晕乎乎地被亲到。

原本打算嚼嚼嚼,吞的野草莓肉也被勾了出来,被新神抢了过去。

“阿黎吃过的怎么更甜一些?”

“唔没,没有……”

尤黎讲,好认真地回答,“我没有吃糖,嘴巴里不甜的。”

而且他吃完东西都会仔仔细细漱口的,怎么可能会吃出更甜的味道。

尤黎迷糊糊想,是不是野草莓甜得发酵了,才让尤敛有这个错觉。

他手里紧紧攥着刚刚拿到的金币,手心微湿,上面的弗丽嘉女神像都被润到,仿佛连爱神都格外眷顾于新神怀里的少年。

边被吻着,边被摩挲着唇肉。

“这些日子没让阿黎受累了,没有夫君在,夜晚是不是都睡得好了?”

“……一点点。”

尤黎有些纠结,他每天出去担心外面的患者,晚上确实睡得香了一些。

但他怕他这么说,尤敛会觉得他不想人,不高兴,所以点点头又摇摇头。

“嗯?一点都不想?”

尤敛漫不经心地问。

尤黎的腿心一下并得紧紧的,唇肉一下张大了,两条胳膊一下向下用力抓住了新神冰凉修瘦的腕骨。

鼻尖瞬间抽了几下,有些快速呼吸起来。

眉眼很快就高高皱起,润出几分要掉不掉的湿意,青涩朦胧的瞳仁都半闭了起来。

尤敛低低将抵在人唇中的指腹抽离,改换成半护在尤黎身后。

但没有了阻碍,吻得也愈发深。

那两只攥住祂的小手,没多久就不自觉地开始推拒着祂的手臂,当坐在新神腿上小神使放下来的脚跟开始一抽一抽起来后。

尤敛曳地的墨发,很快就被祂的小夫人不断的小幅度拍打中拽到。

跟随着耳边少年逐渐闷出的呜咽声。

尤敛的眉低垂着,长发半遮住祂邈绝的面孔,此时此刻浑然没有和巨狼芬尼尔商讨时不起波澜的无相面。

新神的唇启着,用气音半吐道,“没有想为夫,怎么湿得这么快?”

尤黎用力摇着头,想说些什么,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张在帷幔外的脚尖都要紧紧蜷缩在一起。

但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尤敛慢声哄道,“好好,是夫君太久没同阿黎玩了,所以阿黎想得快,是不是?”

祂的指根近乎湿透,水液甚至淌到了掌心。

尤黎用力点头,已经满脸都是泪痕,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了,脑袋里想得明白,就是尤敛说得这样。

隔久了,才会这么不应激。

方才干干净净,圣洁的神使袍已经湿得白透,小神使开始用口呼吸了。

身子一抖一抖的。

尤敛问,“但前些日子是不是阿黎自己要求不想要高*的?”

祂道,“说到做到才是乖孩子,嗯?”

尤黎狠狠一颤,眼里是纯粹可怜的茫然。

尤敛抽出指,拍了拍人的面,“好可怜。”

祂怀里的小神使腿都下意识张得开了,却徒然被这么晾着,鼻尖甚至沾到新神指尖上的水意,像是汗湿过一般。

活像个可怜虫。

尤黎眼睛都圆了,臼齿间还有野草莓甜甜的气息,不明白对方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眼泪糊里糊涂地还在掉。

“让我看看阿黎是不是实在想得不行了,才当个坏孩子。”

新神半俯下身,视线朝下。

晾在空气中的水滴都被视j得抖了抖,新神慢悠悠吹了一口气,冰凉的气息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