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

尤黎又不说话了,怕还是怕的。

04,“下个副本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怕你应激,提前做些准备。”

尤黎很快就做好决定,不是拎不清的性格,“那还是看的。”

04带他回去,“先擦药。”

在副本里做那些事的时候,不管是谁都很少在尤黎身上留下痕迹,在副本外却没了顾忌。

看到那张床,尤黎还是有些心理阴影,尽管上面的床上用品都换了,他趴在04的背上,完全不想看。

像个小乌龟一样把自己埋起来,根本不敢去面对。

04低笑,“有这么害羞?”

尤黎不说话。

很恐怖。

那晚到后面的记忆尤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那份快让他几近濒死的脱力感却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种能掌控人全身上下的骨骼经络,深入大脑和灵魂的空白,像被托在云间,又像在无止境地下坠。

失去了所有尊严,身体仿佛也属于别人的了,不再被自己控制,恐怖到逼得人几乎想跪地求饶。

睡了一天一夜,半昏迷在被枕之中,一看到04就会害怕地缩在枕头里,像只落了水极度倒霉萎靡的小兔,迷蒙间呜呜咽咽,瑟瑟发抖。

湿透的眼睑抵在松软的羽毛里,意识混乱不清,一碰就抖,抖完白腻的腿根处就变得湿漉漉一片,酸得小腹都在抽动。

又怕,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浸得被底一直湿洇洇的。

梦里也在绞着腿,做着和04的梦,细声细气地小口吸气,可怜又可爱地胡乱呓语。

喂了药后才会愿意给人碰一碰,躲一躲,夹着他的手臂睡过去。

机械冰冷修瘦的小臂都被黏软的腿肉捂得湿暖,尤其是有力的手腕,向上凸起的腕骨又硌又硬。

在迷糊的梦里都让人很喜欢坐在上面。

每次睡熟了,04抽身出来时,整条手臂都湿津津的,人造皮都要被泡软了。

他会先用纸巾慢慢地擦拭,再去商谈积压下的事务,一边和L交换情报,一边用冷水冲洗着手臂上自己的小妻子留下来的、粘腻的生理性液体。

以及手掌上梦遗后的痕迹。

水声不停,冰冷的雾气溢散,镜子里倒映出的眉骨平直,面无表情,冷白的手臂脉络分明。

关了水出门去看,才会盯着光裸在白色被子里的尤黎,蜷起来的背,纯真却晕潮的睡颜。

一边盯着一边说着事。

又过了一日才不那么怕人了,勉强能出了门,现在,尤黎又重新坐回04的手上。

他没有忘记梦里的事,连对这双修长到完美得无可指摘的手都要产生些敬怕。

装聋作哑地竖起耳朵听人还要说什么。

04,“不就是小猪n床了?”

尤黎瞬间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呆呆地冒着热气,反应了一会儿才扑过去捂住人嘴巴,“才没有!不要说……”

04学他说话,“才没有。”

尤黎抿起嘴巴,“没有就是没有。”

04,“没有就没有吧,是我乱说,嗯?”

尤黎别过脸,很有道理一样,“就是你乱讲。”

上药的过程尤黎也闷闷不乐地趴在枕头里,不想理人,04抱他起来的时候,都能看见枕头上圆圆的一圈水痕,中间湿湿的一点。

是咬不住嘴巴后,柔软的唇瓣和舌尖留下来的。

04捏着他的唇肉晃晃,“到处流口水,几岁了?”

明明是04一直弄他的敏感点,舒服的时候嘴巴就是会很容易忘了闭上,很为难人。

尤黎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