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个锁芯都因为他没控制住力气,一瞬间就被牵连着撕扯了下来。
因为速度太快,连异响都没发出来太多。
好好的一扇门就这么凭空出现了一块大洞,没有了锁芯支撑,门框晃悠悠地在空中摇晃。
被人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现在是午休时间,尤黎喝了药,吃了营养液,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香,药效很充足,还有04在陪他说话,心里的恐慌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细白的手搭在床边上,脸侧在一边,口罩外泛着睡熟后的粉晕,不用走近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热呼吸。
纯白的被子,细碎的黑发。
黑与白极致的冲突下迸发出了一种让人忍不住窥视觊觎的美感,它温暖,动人。
像穿着圣洁的白袍,跪坐在湖边抱着水仙花,伸出指尖拨动着水面涟漪的“纳西索斯”。
而水下倒映着的身影,仿佛永远只能隔水相望,望着这片他永远触摸不到的美好。
于是水面里那片阴影不甘地伸出了手,
尤斯坦迈出一步,踏进了房间。
他每走出一步,仿佛都在踏碎他这六百七十一年的坚持,自以为可笑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