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却时间,倒计时:167:53:26。”
整整七天七夜。
像是一块巨石,将人压得彻底绝望。
尤黎突然开始说之前没说完的话,“你想让我走就走,你想让我留就留,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受”他上气不接下气,在哭,“你教我怎么去杀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知道的?”
“我会疼的,我也会痛的。”
好痛,真的好痛。
心脏像塞了一大团棉花,硬物感梗在其中,被血液泡得膨胀涨大,密密麻麻的丝絮连在里面,现在它们被人硬生生地往外扯。
它们已经长在一起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是被抽筋剔骨的痛。
他被人教着亲手去杀死另一个自己,怎么能不疼,怎么会不痛。
尤敛微笑,“会记着夫君吗?”
尤黎僵了好半响,浑身都在冒着冷,仿佛动一下骨头都会咯吱咯吱地响,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尤敛将他拥进怀里,顺着背,慢声哄,“好了,既然不想走,那便再陪夫君一会儿。”
尤黎在他一下又一下的安抚中,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情绪突然一下崩溃爆发,他扯下挡在他面前的手,费力地睁大眼去看,“我不怕,我不怕,你让我看看好不好?你让我看。”
尤敛动作停了,不语。
片刻,尤黎的眼前才重新恢复视线,他看了人许久,看了这张同他相似,现下却宛如修罗的面孔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