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低很多,她刚才待的屋舍还有床破棉被,这间屋舍连棉被都没有。

被活生生冻上一晚,能否等来救援不好说,他们夫妻二人定然会被冻到半死。

宋聆舟展开皮毛大氅,“一起披上些。”

裴千澜瞧了眼不算宽的大氅,供一人保暖尚可,两个人根本裹不严实。

“这样不行,世子躺下装病,我去门口喊两嗓子,试试能否讨床棉被过来。”

宋聆舟盯着她看了几息,似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乖乖在炕上躺了下来。

“世子,世子你怎么了呀,你挺住,妾身这就去喊人!”

裴千澜做势喊了两嗓子,跑到门边求救,“屋里太冷了,世子被冻僵了身子,壮士们可否行行好,将屋内的火炕点上?”

话音落下好几息,外头都没人应声,裴千澜降低要求,“不燃火炕,给条棉被也成啊,不然等不到明日,我们夫妻二人便给活活冻死了!”

好在这回外头有了脚步声,过了会儿,屋门被打开半扇,一条破棉被被扔了进来。

棉被是单人的,比大氅宽不了多少。

裴千澜抱着棉被回到到火炕边,叹息着说道:“将就着用吧,有总比没有强。”

“好。”宋聆舟将身上大氅铺开,示意裴千澜躺上去。

裴千澜也不矫情,紧挨着宋聆舟躺下。